一張俊俏的臉硬生生的憋白了,才狠狠地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
“傷了腰?”短短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南殊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就像往外逃。隻是人還沒從殿下的懷中下來,就被一把抱住。
太子殿下雙手抱著她,輕飄飄的絲毫都不費力。一張臉麵沉如水,大步衝衝,那架勢似是要證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
禍從口出,等南殊再從太宸殿出來,已經是清早。
她並非剛醒,而是一陣晚都沒睡。閉上眼睛便是頭頂那明黃色的簾帳再她的眼前晃蕩。
南殊隻覺得整個人五臟六腑都是不是自己的。
殿下等清早才將將放開她,抽身之前還略顯遺憾的歎了口氣:“今日也可不去早朝。”
南殊當時緊張呼吸都要停了,趕忙閉上眼睛裝暈。
劉進忠帶著人立在殿外,等的身子都要凍僵了,才等到殿下的聲響。
南殊強忍著自己彆真的暈過去,直到殿下穿戴好一出太宸殿的門,後腳就讓人傳了轎攆從太宸殿中溜走了。
大雪接連下了兩日。
等回了瓊玉樓,南殊雙腿都在泛軟。奴才們倒是高興的緊,一個喜氣洋洋。
“劉公公之前就派人來傳過話,說是小主住在太宸殿,讓奴才們不必擔心。”
竹青一大早才剛醒,瞧見南殊一窩蜂的湧上來,樂滋滋的。
倒是竹枝心細,捧了茶水上來還不忘道:“小福子與小桂子都醒了,小主不用擔心。”
這可是太大的好事。
小福子好些,手腳都在,隻是身上留了不少的傷疤。
他倒是混不在乎,男人有疤又怎麼了?他是個太監,這輩子都不娶妻,衣服一遮誰也看不見。
南殊聽到這兒,拿著帕子的手指忍不住的蜷了蜷。她昨日裡可是撓了殿下好多下,殿下逼她太狠了,她沒法子隻能抓他。
這會子,殿下的後背怕是不能看了。
南殊一邊擔心,一邊又有些解氣。是殿下逼的她如此做的,怪不得旁人。
她偷偷笑了笑,可目光看見還在昏睡中的小桂子又,又有些不太舒坦。
褲腿下空蕩蕩的,小桂子的腿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等從兩人的屋子出來,南殊支撐不住立即倒在美人榻上,她看著窗外的雪花,一張臉上滿是恨意。“珍貴嬪與張承徽還未醒?”
這兩人一人是始作俑者,一人是幫凶。如今一個產後便一直暈著,另外一個……
竹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張承徽昨日晚上就醒了。”
南殊對上她的臉,竹枝失落的搖了搖頭:“聽說張承徽傷的太深,又受了驚嚇。”
“話都說不出來,已經瘋了。”
“無用。”怎麼就瘋了?南殊翻了個白眼:“敢做不敢認,這點膽子也敢出來害人?”
她冷笑著,還未說話門口又是一陣聲響,竹青喜氣洋洋的跑了進來:“小……小主,殿下來了。”
南殊麵上的笑意瞬間門消失的乾乾淨淨,刷的一下變得雪白。
她立即起身往內殿躲,那架勢像是老鼠見了貓。
嗓音都嚇得哆嗦了,趕忙道:“快,快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