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跪在地上,緊了緊掌心。她也知曉這事過於的荒唐。
彆說是太子妃,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會信。
可此時此刻她除了這麼說,實在是彆無他法。蘇良媛死的實在是過於離奇,以至於將她架在了一個被動的位置上。
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
南殊低下頭,麵上一點點褪色,她頂著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滿臉難堪。
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孤信!”
擲地有聲的嗓音落下,太子殿下彎下腰,將南殊從地上扶了起來。南殊愣愣的抬起頭,甚至於等掌心落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也忘了抽開。
她跟隨著殿下起身。
太子殿下握住南殊的手,衝著南殊安撫一笑。
隨後才攬著她的腰,擋在她麵前衝著眾人道:“孤信蘇殊貴嬪。”
“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蘇良媛之死必然另有隱情。孤會派人一一徹查,還蘇良媛一個公道,也還殊貴嬪一個清白。”
“殿下!”
太子妃忍受不住,激動的喊了一聲。
瞪大的雙眼來回在兩人身上看去,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隨後那疑惑的目光一點點挪開,落回殿下身上。
“殿下莫非是被殊貴嬪灌了**湯不成?”
上回的事,她已經咬碎牙齒咽了下去。
殿下就算是對她在不好,她身為太子妃也該處處忍讓。
可今日這事叫太子妃怎麼也不敢相信殿下居然會如此,簡直就是被殊貴嬪迷的神魂顛倒,不分對錯。
“殊貴嬪已經說了,今日她來過榮華殿,甚至於連殺死蘇貴嬪的凶器都是她的,人證物證皆在,就這樣殿下還要閉著眼睛說凶手不是殊貴嬪?”
太子妃是當真兒氣狠了,說出這句話來之後渾身都在小幅度的發顫。此時此刻她甚至於都忘了與南殊之前的恩怨。
隻想著看看殿下是不是真的瘋了,已經連著黑白不分隻會一味的袒護起殊貴嬪來。
“孤聽見了。”太子殿下的眉心狠狠地皺著,麵上浮現出不悅。
可從始至終他還是擋在南殊的麵前,不曾退讓半分:“孤相信殊貴嬪,以她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南殊站在太子殿下身後,聽著前方太子殿下的聲音。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
殿下什麼都沒問,無條件的對她給予信任。
她隻覺得心中微微有些酸澀,看著擋在麵前的人,伸出手勾住殿下的指尖。
太子殿下背對著她,指尖微蜷。等察覺到是她之後,毫不猶豫反手將她握在掌心裡。
“殿下。”太子妃腰間的衣擺空蕩蕩的輕晃,她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掌心,眼中熱淚翻滾。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流了淚。
太子妃愣愣的抬起頭,無助般的目光盯著太子殿下的看:“殿下今日是非要包庇凶手不成?”
她伺候殿下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殿下會如此。太子妃顫抖著的手指著南殊:
“殿下如今已經對她是言聽計從了。”
之前若是她還自欺欺人,覺得殿下就算是寵愛殊貴嬪,可看再她身份低賤的份上,也不至於會威脅到自己。
可如今,她看著太子殿下處處維護,事事貼心。他從下來轎攆開始,目光甚至都沒落在旁人身上,從始至終殿下的眼神都是看向殊貴嬪。
意識到這點後,她心中升起的是前所未有的害怕,殿下對殊貴嬪如此動情,日後整個後宮都怕是殊貴嬪的囊中之物:
“今日她隻是殺了蘇良媛,若是哪一日她要了嬪妾的位置,到時候嬪妾是不是也要將太子妃之位拱手想讓?”
太子殿下眼眸瞬間的皺起,一閃而逝之後才放開:
他不喜歡太子妃咄咄逼人的語氣,也不喜歡她這麼篤定南殊就是凶手:“孤會派人徹查凶手到底是誰,等有了結果在說。”
淩厲的目光看向太子妃:“至於你的太子妃之位。”
王家在朝中無建樹,這麼些年,太子妃在後宮也無所功勞,後宮並非是非她不可:
“孤若不滿,撤了你的位份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