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羞憤,隻覺得下一刻淚水就要掉下來。這時頭頂一聲笑,太子殿下連忙靠上前。
他做這些可不是想讓她哭的,太子殿下連忙安撫了她幾聲,唇瓣允走她那還未掉出來的淚。
隨後那隻手輕揉慢撚似的落在她身上:“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
南殊隻覺得又舒坦又難受,想扒開他的手,指尖卻又沒了力道。
細膩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跳動的感覺,心口也跟著在微微震動。放在被褥上的手緊緊地揪在一起,指尖都被掐的褪了色。
好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是,是什麼?”
“西域奇石。”太子殿下一邊逗她,一邊麵不改色的向她解釋。
南殊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玩意兒,紅著臉直支支吾吾的問:“這,這是什麼。”
是床榻之物,京都富人沒人呢對這些都頗有研究,當然,太子殿下自然不會這麼說。
他輕笑著站在她麵前,指腹落在她臉頰,欣賞她滿臉潮色,偶爾吻一吻她的唇當做安撫:“自然是玩意兒。”
她到底是在孕中,哪怕是能做些事可到底是要克製。可兩人有孕之後非但不膩,反倒更像熱油烹火。
至於這東西,他也尋了許久,因為稀缺很快就傳入京都成了床榻上的好物。
太子殿下邊吻邊寬慰她,南殊緊繃著的身子漸漸放開。
她咬著唇沒了骨頭似得依偎在他懷中,一切喜怒都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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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蟬鳴聲停了,柳樹枝條傳來颯颯的聲響。
殿內檀香燃儘,屋內的鵝毛絨毯上點燃的爐中散著淡淡的香味。榮側妃貴在蒲團前,腰肢挺的筆直。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宮女踩著步子走進來,彎腰湊到她耳邊:“娘娘。”
榮側妃低頭敲著木魚,頭也未抬。宮女湊在她身側:“殿下從長樂宮出來了。”
“這個時辰才走?”敲打木魚的聲音沒停, 榮側妃微微側過頭朝著外麵看了眼。
窗外斜陽落下,閃縮著的金光落在牆沿邊,眼瞧著就要太陽就要落山。
她出來的時候還是正午,殿下居然在裡麵呆了那麼久才出來?榮側妃皺著眉,再仔細想想剛剛在長樂宮中殊貴嬪的反應。
臉色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
她當時就覺得殊貴嬪當時有些奇怪,如今一想,隻覺得她當時的狀態……
“殿下是不是換了一套衣裳?”榮側妃腦子裡依舊閃過殿內的場景,殊貴嬪她了解,絕對不是那麼輕狂之人。
分明她都來了,可殊貴嬪卻連站都不站起來。這在之前是絕對沒有過的事。
宮女點著頭 聲音放低了些:“殿下是換了一套衣裳。”
前去打聽的探子回來,分明記得殿下穿得是件玄色長袍。可殿下從長樂宮出來的時候,卻又是換了一套月白色的。
如今的天氣也不算炎熱。
這不出汗不淋雨,好端端的去了一趟長樂宮之後回來就換了一套衣裳,用腦子想也知道做了什麼。
榮側妃的臉色微微變化,哪怕是性子再好,此時也克製不住臉上的難看。
殿下寵愛殊貴嬪是不假,可殊貴嬪畢竟是有了身孕。可就算是如此,殿下居然還寧願與殊貴嬪做這樣的事?
榮側妃在這一瞬間體驗到了太子妃的怒火。
殿下寧願動懷有身孕的殊貴嬪,卻當她們這些人為擺設。
宮女站在榮側妃身側,察覺到榮側妃渾身那股越來越冷下來的氣勢。她渾身微微打著哆嗦,漸漸地低下頭不再敢說話。
四周連著呼吸聲都逐漸的停了下來。
足足等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響起了木魚聲,榮側妃轉過頭,聲音變輕了幾分:“太子妃如何了。”
殊貴嬪再如何此時也是懷著身孕,殿下看顧她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倒是太子妃……
殿下如今厭棄了太子妃,這個時候是她唯一的機會。
乾清宮中每日出行的太醫絡繹不絕,殿下怕是不久之後就要繼位了。
若是陛下忽然沒了,而太子妃若還未曾廢掉,那太子妃就會成為皇後。哪怕是之後殿下再廢黜,那也是不同的了。
榮側妃仰起頭,看著麵前金光閃耀的佛祖:“不宮這麼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她在這側妃之位上多年,一直隱忍至今。如今太子妃即將下位,整個東宮最有機會登上太子妃之位的隻有她一個。
之前她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而這次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錯過。
“傳話給她。”榮側妃低著頭,聲音從那檀香中傳了出來,聲音平淡的叫人聽不出情緒。
“就說太子妃留不得了。”榮側妃的話淡淡的,身後宮女卻聽的心驚膽戰。
她驚訝的張開嘴,卻又不敢說什麼,隻得低著頭默默地退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