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寧兒的拉杆箱放在門口,魏愛華包裝精美的禮物也放在了寧兒的拉杆箱上。
江老不舍家裡娃都走,“寧丫頭,回家了勤和爺爺視頻啊。假期結束,你早點回來。”
寧兒點頭,“爺爺,你晚上早點休息,不要老是熬夜玩兒遊戲,對身體不好。”
江老嘴硬,“爺爺才沒玩兒。”
江塵禦也叮囑,“回家聽你爸媽話,想回來了我們去接你。”
寧兒背著雙肩包,看著送自己的家人,她最後看著小家夥,依依不舍。“山君,姐姐走了,我一定會想你的。”
小家夥很配合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一頭倒在爸爸的臉上,和爸爸父子情深。
“嬸嬸,你一定要多發寶寶的視頻讓我看。”
古暖暖指著兒子,“你要不把他抱走吧?”
寧兒:“……好。”她真的打算伸手抱寶寶。
江市長:“暖暖,這可開不了玩笑。”
古暖暖笑起來,“大哥,彆當真呀。放心吧,你小侄子,不會走的。寧兒抱著還沒上高速,就得哭著送回來。”
臨走時,寧兒如願抱了抱小家夥,在他的小臉蛋上溫柔的親了好幾口,眼睛看著懷中可愛的小肉團子,“寧兒姐姐走了,我會想你的。”
小家夥吐吐舌頭,乖巧的看著寧兒,又扭頭追著看爹媽。
因為江蘇下午要回來,他開車到了家門口,眾人一起出門送寧兒時,江蘇看到了抱奶娃的叔叔。
他沒來由的又緊張了一下,“叔,叔……”
江塵禦看著寧兒,叮囑了句,“路上慢點。”
眾人心知,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寧兒就是坐副駕的,真正開車的人才往往會被叮囑“路上慢點”。
寧兒就是叔叔和男朋友中間的“槍”,“我們會的,叔叔放心。”
小家夥見到哥哥姐姐坐車走了,他也想坐車出門,炸街了!
“昂~叭叭啊,啊,爸唔唔”小家夥的視線追著江蘇的車尾遠去,小小的人兒恨不得插上翅膀,撲騰著飛過去。
江塵禦手工扳回兒子的小臉,“回家。”
“嗚~嗚哇,叭叭爸唔哇”小家夥前腳被抱回家,後腳哭聲傳出來了。
嘴巴張圓,眼睛都擠住了。
親媽好奇的拉著親爺爺研究,“爸,你說我兒子每次哭的時候眼睛都是閉著的,但是眼淚從哪兒流出來的?”
江老覺得兒媳婦提了個非常好的問題,他也疑惑的看著小孫子哭哭臉兒,疑惑。“是啊,從哪兒留的呢?”
魏愛華過去看著又哭了的小肉包,“難道淚多的溢出來了?”
江塵禦為兒子擦淚,“彆哭,下午爸再帶你出去玩。”
小家夥繼續哭。
最後爺爺推著小推車,帶他去了草坪上看上午家中的灑水作業,小家夥哭聲才慢慢止住。
江蘇開車到了市流中,他將車臨時停在了馬路邊,解開安全帶,“你在車裡彆動,我下去買點東西。”
寧兒點頭。
隨後,她看著江蘇去了一家水果店,不一會兒,他提著一袋子水果出來了。
他快速的回到駕駛處,“我剛才用商家的水都給你洗過了,坐車長途無聊,一會兒上高速,你吃點水果。”
寧兒委屈的鼓嘴,“小蘇哥哥,我想吃肉。”
江蘇看了眼身邊的女友,吐槽,“還怪難伺候。”
說完,他開車半路見到開業的肉店,過去給寧兒買了個大雞腿。“這行不行?”
寧兒點頭。
江蘇開車前往高速站,上高速前,他開車去了加油站,車子熄火後,對工作人員說道:“加滿。”
他則去了加油站內,買了一箱飲料,拆開幾瓶,還貼心的擰開瓶蓋,遞給副駕駛的寧兒。
寧兒在車裡吃喝,江蘇去付完錢,開車離開了。
“怎麼突然想吃肉了?”寧兒以前好養活,給什麼吃什麼,不挑食,還愛吃。水果能吃到撐,現在突然提出想吃肉,江蘇有點意外。
寧兒拿出大雞腿啃了一口,“不舍得寶寶,我讓美食治愈我的不舍得。水果不是美食,肉才是。”
江蘇:“舍不得胖子,就把自己吃成胖子?”
接著,江蘇的嘴前遞過去一根雞腿,他臉微撇,“我挺開心的,不需要治愈。”
路上車多,分岔路口也多。
寧兒準備導航,江蘇:“不用,我記住路了。”
“啊?你就去了兩次我家。”
江蘇:“兩次夠了。你玩兒手機吧,我開車,想聽歌了自己連藍牙放音樂。”
寧兒搖頭,“不聽歌。”
車裡靜悄悄的,兩人偶爾說句話,比聽歌更讓寧兒開心。
古暖暖又抱住了她家的哭鬨兒子,越大越不好養,在空調房把自己哭的汗流浹背,鞋子都哭掉了一隻。
魏愛華過去,“暖暖,孩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古暖暖搖頭,“不是,他困了,又睡不著,在鬨人。”
不一會兒,院子裡,江塵禦的車發動,小家夥扭頭看著窗外。
接著,等了幾分鐘,江塵禦回到客廳,“把他抱車裡吧。”
古暖暖抱著出去,把他放在了丈夫的駕駛處,她坐在一邊慢慢拍著兒子的小屁股,輕哼催眠曲,哄他入睡。
小家夥小手扒著爸爸的車研究,看著扶手,小手扣扣,見到方向盤,腳丫子想翹上邊結果腿短沒翹上去,這有點小尷尬~
副駕駛坐著父親,看著他此舉,也麵露笑意,“小短腿,和暖一樣。”
古暖暖對丈夫臉吹了一下,“老公,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沒事了去給你兒子找找丟的那隻鞋子吧。”
江總閉口不敢再吐槽了。
也不知道車裡哪兒好,甚至比父母的懷抱都舒服,不一會兒,困得受不了的小家夥,側臉睡過去。
“老公,和你商量個事。今早咱爸說的那句話提醒到我了,寧兒回家了,小蘇不在家。茉茉也一直住在蘇家,家裡也就剩下咱爸和大哥大嫂了,怪冷請的。要不最近就先彆回咱家了,在這裡住幾日,等把咱爸聒噪的差不多了,再抱著孩子回去?”
江塵禦眉梢染上笑意,望著妻子,“我還不是跟著你們娘倆移動,咱家這些事情都由你決定。”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