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夏突然眉目彎彎的笑了起來,南宮訾真是!情商低!給錢給的像綁架似的!但是不乏,可愛。
兩人離開時,南宮訾讓司機先離開,他和安可夏走在小路上散步。
四周早已沒有最初那般暴亂,做小生意的做生意,開小酒館的開門迎客,有小吃店,甚至也有人出來擺夜市。
南宮訾從勢強力大後,這一片從未再見過鮮血,聞過腥味。安可夏知道,這是南宮訾和南宮家所有人的不同。南宮家族的人視人命如草芥,而他們卻高貴在上。南宮訾本是“草芥”,他強大後,是用來保護弱小。
“夏夏,這兒是我小時候出生長大的地方。”南宮訾看著四周的模樣,印象中,這裡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一個輕微的碰撞直接激起兩個幫派的群毆。
“那會兒,每次一有打架,我媽就會捂著我眼睛,把我拉房間,我都是偷偷從縫隙中看,後來也我參與了進去。年紀最小的一個,”南宮訾看著身邊的女孩兒,“保護我媽。我如果是幫派的人,來往這裡的男人就不敢動我媽一下。”
安可夏回頭,和南宮訾靜默對視,她沒有說話。
南宮訾突然抬手,指著一扇小窗戶,“看到那個沒,我就是在裡邊出生,裡邊長大。那個木窗下邊有個縫,一到冬天,冷風就從那個縫裡鑽屋裡,特彆冷。我就用紙,揉成一小團,給他塞進去,很管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冷。我媽後來給我鋪床的時候看到了我窗戶有小紙團,她就自己動手,把那個窗戶用膠糊上,從此以後,我那個房間的窗戶隻能開半扇。”
安可夏看過去,那個房間黑漆漆的,“那你媽媽怎麼沒的?”
“因為她為了讓我不再打架,想讓我好好上學,讀書識字,就把我送去了南宮家。”南宮訾眼神冰冷,“他把我送進了冬暖夏涼的豪宅中,吃飽穿暖,卻把她自己送上了斷頭台。南宮韋的母親,無法動我,隻能把恨撒到她身上。”
南宮訾又說:“她說好把我送走,就找個好男人嫁了,以後不帶著我這個拖油瓶生活,最後還是我這個拖油瓶害了她。”
南宮訾的雙眸濕潤,被安可夏看在眼中。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安慰南宮訾,她也知道南宮家族全是滔天,有屈隻能忍著。
所以她想當警察。
“南宮訾,我,我有個,我想……”
“有什麼說什麼,彆吞吞吐吐的。”
安可夏停下腳步,四周的門店都已歇業,隻有路兩旁的路燈亮著,“我想求你個事情。”
南宮訾麵對著安可夏,他問:“什麼事情你需要求我?你嫁給我,我就什麼都聽你的了。”
“關於我姐。”安可夏望著南宮訾,“如果我姐活著,如果她威脅不到你,你能不能放她一命?”
南宮訾濃眸微斂,“你知道她還活著?”
安可夏:“她肯定聯係過我爸媽了。如果大女兒真的出事,我爸媽一定會悲傷的無法生活。可是,從我姐失蹤後,他們就一直無事。”甚至,父母見自己一次,明顯欲言又止。不想讓她在家,就是為了不想讓她被南宮訾的人看到。
安可夏知道她姐想讓自己遠離南宮訾,亦或者說,讓自己恨南宮訾。
這樣,她殺了南宮訾,自己就不會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