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比比羅在旁邊當輔助的時候, 秦野和它的業務能力加起來絕對是1+1>2的存在,但現在……
沒了輔助,秦野就是個完蛋玩意兒。
因為並不了解對方的性格喜好, 秦野盯著對話框, 指尖落在鍵盤上, 久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引起話題。罕見的有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要命#
而這邊,喬斯年見對方久久不吭聲, 也並不著急。他見小胖貓茶茶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了自己的膝上, 用指尖輕輕撓了撓它的下巴。
秦野見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終於動手, 發了一個……
表情包。
秦野:【(貓貓探頭探腦表情包)】
喬斯年聽見手機震動,看了眼消息。他不知道對方是想處cp還是想約炮,又或者隻是單純交友, 於是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秦野見狀, 後知後覺看了眼喬斯年的資料表,37歲。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對方是個無趣的老男人了, 哪兒有這麼聊天的。
009淡定坐在旁邊,背後的小胖翅膀撲棱撲棱, 等著秦野把天聊死。
秦野坐在電腦前,低頭思考半天,最後終於打出了一行字:【你的貓, 可愛】
喬斯年見狀下意識看了眼茶茶, 心想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 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加自己,原來是為了看貓。反正閒著沒事,用手機對準茶茶拍了張照發過去:【它很胖。】
話匣子就這麼打開了。
秦野劈裡啪啦敲鍵盤:【胖點才可愛】
喬斯年問:【你也養貓嗎?】
秦野為了有共同話題, 什麼瞎話都編的出來:【養了兩隻,一隻黑的,一隻白的。】
他說完,看向坐在自己手邊的藍色光球:“你變成貓讓我拍張照唄。”
009聞言背後扇動的翅膀頓了頓,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個宿主在說什麼,它為什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秦野問:“比比羅都會變,你是不是沒它厲害,所以不會變?”
009聞言直接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那個小煤球怎麼可能比我厲害!!】
009快氣死了,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它biu的一聲在半空中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小胖貓,背後還有一對小翅膀,飛過去對著秦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撓:【009才是最厲害的!】
秦野看它可愛,就沒還手。他把009從半空中逮下來放在桌上,用手機對準它:“你擺個姿勢。”
桌上的白色小胖貓氣得直跺腳,像在跳踢踏舞,但因為腿短,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秦野錄了一段五秒小視頻,給喬斯年發過去了:【我家的小白貓】
不得不說,009變的貓實在是萌嘟嘟,藍色的眼睛水汪汪,毛色乾淨,臉龐圓潤,能直接把人的心給萌化。尤其背後還有一雙胖乎乎的小翅膀。
喬斯年沒在意,還以為是用來裝飾的道具,他把視頻反複看了好幾遍,笑了笑,又遞給茶茶看,問懷裡的小貓咪:“茶茶,你看它可不可愛?”
茶茶用爪子拍了拍手機,又舔了舔屏幕,聲音軟軟的,仿佛陷入了戀愛:“喵~喵~”
喬斯年抬高了手機,不讓它舔。大概一個人孤單太久,深夜寂靜的時候,很容易敞開心扉,他問秦野:【還有一隻小黑貓呢?】
秦野見狀陷入沉思,心想小黑貓被小白貓打死了呀。但肯定不能這麼說,於是隨便編了個理由:【家裡老人喜歡它,帶回去養了】
喬斯年隔著屏幕發消息:【小白貓叫什麼名字?】
秦野:【糊豆】
喬斯年看見這兩個字,沒忍住低笑出聲:【糊豆?】
秦野開始撩了:【(托腮表情包)叫我乾什麼呀】
喬斯年心想這個新人還挺可愛的,笑著打了一行字:【誰叫你了,糊豆不是貓的名字嗎?】
秦野說:【不是,糊豆是我的名字】
喬斯年一聽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那貓的名字呢?】
秦野:【(叉手手)我不告訴你】
他像一個大男孩,幽默風趣,又帶著那麼點並不讓人反感的小任性。喬斯年歎了口氣,問他:【你21歲嗎?】
秦野每次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隻能甩表情包:【(緊張吃手手)】
喬斯年見狀就當他默認了。編輯了一行字,又刪了,思考半天,重新輸入:【我37。】
他已經自曝了年紀,對方如果真的是來處cp或者約pao,現在大概率情況應該拉黑自己。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僧多粥少,0多1少。人們都貪新鮮,誰不想找年輕的呢。
喬斯年等了半天,見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心想可能被刪了吧,等會兒發消息肯定是個紅色感歎號。
“……”
喬斯年也說不上失望。他熄掉了手機屏幕,正準備睡覺,就在這時,頁麵忽然亮了起來。
秦野發來了一條消息:【我媽說,男大三抱金磚,我數學不好,你是不是抱著五塊。】
喬斯年見狀頓了頓,心想對方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思忖一瞬道:【你加群是想處cp嗎?】
秦野坐在電腦那頭,心想不是處cp啊,是為了騙錢的。比比羅不在旁邊,無疑給他的網騙業務造成了不小的難度,每句話都必須字斟句酌。
秦野回了一句話:【不想跟他們處。】
這句話很曖昧,弦外之音可以理解為:不想跟他們處,但是可以跟你處。
喬斯年莫名想起剛才內群的人私下討論,說這個新人把他們都拒了,獨獨加了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微妙。故意問道:【你不想處cp,為什麼要進群?】
秦野趴在桌上,敲擊鍵盤:【那你進群是為了處cp的嗎?】
喬斯年耳朵一熱,尷尬解釋:【我是被朋友拉進去的。】
雖然看起來很像狡辯,沒什麼可信度。
秦野問:【那你想處嗎?】
喬斯年指尖一頓,心想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說不想吧,太假,說想吧,好像也不太好。就在他猶豫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秦野善解人意的轉了話題:【你每天大概幾點起床,幾點睡覺?】
喬斯年作息其實挺規律的,今天聊這麼晚純屬意外。他看了眼牆上的裝飾掛鐘,發現已經十一點二十了,粗略估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半睡覺,七點半起床。】
秦野是個熬夜狗:【我每天六點起床,比你早一點點。】
喬斯年略有些訝異,心中估測秦野的年紀應該快大學畢業了,在公司實習才對:【工作的地方很遠嗎,怎麼起這麼早?】
吳森給秦野報了很多培訓班,唱歌跳舞每天排的滿滿當當,更累的時候練到淩晨才解散。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是練習生,編了個謊話:【有點遠。】
喬斯年沒再問什麼。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二十多年,和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不一樣,懂得分寸。有些問題點到即止就好,問太多就觸犯隱私了。
喬斯年問道:【會不會覺得很累?】
秦野其實不怕累,他隻是害怕像現在一樣渾渾噩噩,看不到希望。不自覺說了真心話:【還好,現在辛苦一點,以後爸媽能多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