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席年成功回來,眾人不由得驚喜萬分,紛紛圍了上來:“項鏈拿到了嗎?”
席年因為極速運動,跑的有些喘,他攤開掌心,把項鏈給大家看,然後和閔老師手上那條拚在一起,走到了機關鎖麵前開門:“白易成是臥底,我把他鎖在二樓了。”
喬芷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義憤填膺的道:“你看,我都說我不是臥底了,你們都不信我!”
孔熹看了席年一眼:“你早就猜到了吧,怪不得故意拉著白易成一起返回去。”
聰明,她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麼雙商在線的嘉賓了,不過這話當著鏡頭的麵說出來太得罪人,孔熹就沒吭聲。
說話間,席年已經哢嚓一聲打開了機關鎖,伴隨著最後一扇門的開啟,昏暗的密室環境終於瀉入光亮,與此同時,眾人耳邊響起了冰冷的遊戲提示音。
【遊戲結束,恭喜你們成功逃離《象牙塔》】
在黑暗的環境裡待久了,驟然出去接觸到太陽,眾人眼睛都有一種要被閃瞎的感覺,席年眯著眼,過了許久才適應,卻見喬芷癱軟似的一屁股坐地上,開始紅著眼抹淚水:“什麼破節目,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導演聞言臉都綠了,他布置這些機關容易嗎,一個嘉賓沒淘汰不說,還賠進去一個臥底,現在還得挨罵。
白易成也被工作人員從密室裡放了出來,他上來就往席年肩膀上輕輕錘了一拳,又氣又笑:“好家夥,你看著悶聲不響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席年滿腹算計從來沒讓人看穿過,以至於太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誰也沒想到原本最有可能陣亡的二號隊伍竟然在他的帶領下活到了最後,閔老師搖頭失笑,一個勁的道後生可畏。
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密室探險,眾人的關係也無形之中拉近了許多,都互留了聯係方式。席年走出拍攝場地的時候,就見外間已經有車在停著了,一名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正靠在車邊等候,赫然是陸星哲。
隔著一段距離,陸星哲似乎也看見了他,立刻邁步走來,然後拿了瓶水遞給席年:“總算出來了,累不累?”
席年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深邃的眼底藏著笑意:“你就不問我是贏了還是輸了?”
陸星哲滿不在乎,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嘀嘀咕咕道:“人出來不就行了,誰管你是輸是贏。”
他總是不在意這些的,重要的隻是眼前這個人。
席年聞言頓了頓,似乎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喬芷從旁邊走了過來,然後把手機遞給席年道:“加個好友吧,就差你了。”
剛才眾人留聯係方式的時候,喬芷去車上換衣服了,現在才想起來加好友。
席年看了陸星哲一眼,見後者沒什麼反應,然後掏出手機掃碼驗證,而喬芷大概覺得和他挺臭味相投,也難得沒記仇,甚至還約他下次一起吃飯:“改天出來擼串,介紹美女給你認識。”
她說著,忽然注意到旁邊從頭至尾都沒說話的陸星哲,看了一眼,饒有興趣道:“哎,這是你的助理嗎,挺帥啊。”
席年聞言略微挑眉,然後抬手壓低陸星哲的帽簷,把人推上車,對喬芷道:“你也可以去請個帥的,我還有事,先回酒店了。”
他說完坐進車後座,然後反手帶上了車門。
陸星哲坐在裡麵,帽簷微抬,掃了眼前麵開車的司機,又看向席年:“你和喬芷好像挺熟?”
席年和喬芷屬於損友類型,說熟也熟,說不熟也不熟,上輩子見了麵就得夾槍帶棒諷兩句的那種,他轉了轉手機,到底沒故意作弄陸星哲這個醋壇子:“不熟,你也看見了,剛加的好友。”
陸星哲雖然疑心重,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懷疑席年的話,席年之前說不喜歡喬芷,他也信了,聞言借著衣服的遮擋,用指尖在席年腿上輕輕劃來劃去:“剛加好友不要緊,說不定以後就熟了呢。”
心裡其實還是有那麼些許不舒服,但陸星哲沒表現出來,他在席年麵前總是笑著的。
開心了笑,不開心也笑。
礙於前座開車的司機,席年沒做什麼,他隻是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按住了陸星哲在自己腿上亂動的手,然後一根一根掰開對方的指尖,緩緩扣住。
陸星哲的手不如臉那麼漂亮,指腹關節都帶著薄繭,還有些許陳年舊傷,對比他現在荒唐肆意的生活,似乎是唯一可以證明他從前困苦掙紮的痕跡。
席年冷硬的心忽然軟了那麼一瞬,哪怕隻是一瞬。
……
抵達下榻的酒店後,司機就離開了,定好第二天中午來接他們去機場,陸星哲剛推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放東西,身後就陡然覆上一具灼熱的身軀,緊接著被人攬住腰身抵在了牆上。
陸星哲知道是席年,就沒反抗,房間裡的簾子緊拉著,不肯瀉入絲毫光亮,他睨著席年近在咫尺的臉,單憑記憶也能勾勒出男人的眉眼。
“艸,”
陸星哲捧住席年的臉,忽然低低罵了一句臟話,他唇角弧度控製不住的擴大,戲謔出聲道:“你速度也太快了吧,怎麼把我想做的事給提前做了。”
他想壁咚席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席年就看不慣陸星哲這麼猖狂的樣子,無聲垂眸,然後偏頭咬住了他白淨的耳垂,那種痛癢感一瞬間襲遍全身,連帶著尾椎骨都開始酥麻起來。
陸星哲悶哼一聲,眼中似乎泛起了些許水光,他無力的仰了仰頭,被這種感覺折磨得有些站立不穩,脆弱的喉結暴露在空氣中,上下滾動,啞聲道:“喂,我好歹也算是你粉絲,你就這麼對我?”
他媽的席年咬人又痛又癢,真要命。
席年聞言,又想起了他那群不太正常的粉絲,陸星哲趁著他愣神的空檔,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然後捏住席年的手落到自己後腰,僅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記不記得……”
他聲調帶著幾分慵懶,刻意提醒:“你在這裡簽過字。”
席年的記憶被輕易挑起:“怎麼,想讓我再給你簽一個?”
陸星哲不知死活的挑釁:“嘁,有本事你就簽。”
過往無數次事實證明,席年不僅有本事,而且是相當有本事,偏偏陸星哲每次都喜歡故意挑釁,最後把自己折騰的哭爹喊娘,連床都下不來。
一場亂戰後,兩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了,陸星哲呼吸起伏不定,直接趴在床上挺屍,等聽見手機的消息震動時,才勉強聚起力氣伸手摸向床頭櫃,被子不慎滑落半邊,後腰有一個明晃晃的吻痕,沒一段時間絕對消不了的那種。
陸星哲眼睛都是花的,他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是孫銘發來的消息,說給席年接了一個民國劇的客串角色,馬上開拍,後天就得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