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暴揍(1 / 2)

雄蟲都是脆皮雞,連筷子都掰不斷雖然誇張了那麼點,但也相去不遠,楚綏打人又沒輕沒重的,幾拳下去卡佩就痛的哭爹喊娘,牙都掉了兩顆,偏偏他的雌侍還不敢上前勸架,個個都急紅了臉。

“雄主!您怎麼樣了?!”

“楚綏閣下,請立刻住手!”

楚綏才不聽他們的,拳頭雨點般落下,胳膊掄麻了才停,連麵具什麼時候掉了都沒發現,他隨意甩了甩手上沾的血,然後從地上起身,末了又不解恨的往卡佩身上狠踹了一腳,後者直接捂著肚子縮成了蝦米,被血水嗆的含含糊糊,話都說不清了。

眾人都在旁邊圍觀著這場鬨劇,有暗中叫好的,有議論紛紛的,有麵露不忍的,有湊熱鬨拍照的,但當楚綏臉上的麵具當啷一聲從臉上不慎掉落時,周遭各種雜亂的聲音就像是被人陡然按下了暫停鍵般,有了片刻靜默。

毫無疑問,楚綏有一副相當出色的皮相,唇紅齒白,滿身富貴氣,飛揚的眼尾桀驁不遜,哪怕額發落下來遮住眼睛,也擋不住其中光亮,頭發和眼眸是一種極其神秘的黑色,此時眼尾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帶著些許狠意,卻無損他的奪目。

楚綏從進場以來就一直扣著麵具,以至於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測紛紛,他是不是天生貌醜,所以才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然而此時看見楚綏的臉,他們都控製不住的陷入了呆滯,盯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蟲神在上,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雄蟲……

阿諾少將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找到一位如此出色的雄主,不僅溫柔體貼,還外表出色,甚至為了他與卡佩少爺大打出手,傳出去誰會相信?!

楚綏把人暴揍一頓,總算解了氣,轉頭發現阿諾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麵無表情攥住他的胳膊,徑直往樓下走去,臉色臭的不能再臭:“回家!”

阿諾剛才以為楚綏真的會把他交出去,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最後又如死灰般驟然冷寂,那雙藍色的眼眸暗沉翻湧,久難平息,但楚綏的舉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至於阿諾和眾人一樣都陷入了怔愣中。

雌蟲永遠都不會傷害他們的雄主,阿諾感受到楚綏身上熟悉的氣息,哪怕藥力作用,也還是無意識收斂了身上的敵意,被楚綏踉踉蹌蹌的帶出了宴會廳。

這裡是卡佩家的莊園,楚綏揍完人怎麼可能就那麼順順利利的離開,剛出門口就被一堆警衛給圍住了,為首的雌蟲看見他的臉先是一怔,隨即伸手阻攔道:“很抱歉,您現在還不可以離開。”

阿諾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彌漫,混沌的大腦終於因為疼痛而清醒了幾分,他上前將楚綏護在身後,一絲不苟的頭發落在額前,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但S級雌蟲的精神威壓還是令在場的a級雌蟲控製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阿諾的聲音因為長久壓抑而有些沙啞,語氣卻冰冷入骨:“這件事霍夫曼家族會給卡佩少爺一個滿意的交代,但不是今天。”

其中牽扯到一個貴族雄蟲,怎麼都難以善了,雙方必然要進行一番交涉。

楚綏才不管這麼多,一隻臭蟲而已,打就打了,交代個屁,他直接攬住阿諾的肩膀往外走,眼見著那隻雌蟲上前阻攔,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信不信我明天就告你蓄意傷害,讓你發配荒星!”

這一套不僅卡佩會玩,楚綏也玩的挺溜,周遭幾個雌蟲聞言果然不敢再上前阻攔,加上阿爾文從宴會廳裡趕出來,命令第三軍的士兵擋住卡佩家的警衛,楚綏很順利的就帶著阿諾離開了。

飛行器就停在外麵,駕駛員眼見著楚綏的襯衫上都是血,而阿諾模樣狼狽,連站都站不穩了,不由得嚇了大跳:“您……”

楚綏直接打斷他的話:“回家。”

駕駛員隻得應是,然後關閉了艙門。

楚綏累的夠嗆,把阿諾推進座椅間,然後自顧自在旁邊落座,借著燈光打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濺到了卡佩的血,眉頭緊皺,嫌棄的把外套脫了下來。

誰知一旁的阿諾卻忽然從位置上滑落,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膝蓋與地麵相觸發出沉悶的聲響,聽著便覺疼痛:“雄主……”

楚綏聞言頓住了動作,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阿諾不知用儘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抵抗住藥性,蒼白的唇被鮮血染的斑駁不已,他額角青筋隱現,頭發被汗水浸濕,麵容一向清冷淡漠,此刻卻泄露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脆弱,低聲艱難吐出了幾個字:“請您相信我……”

阿諾對於狄克總有一份血緣親情,以至於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會陷害自己。

宴會中途,狄克借故閒聊,然後將他帶到了休息室,但不多時又稱有事要離開片刻,隨後卡佩.伊奇就出現在了那個房間,阿諾心知中計想立刻離開,結果飲品中被摻入了讓雌蟲短暫失去抵抗能力的迷幻劑,如果不是因為他等級夠高,隻怕難以逃脫。

楚綏沒想到他要說的就是這個,隨意應了一聲:“嗯。”

還是那句話,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阿諾到底會不會去勾引卡佩,楚綏比誰都清楚。

阿諾聽見他的回答,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鬆,艱難從地上起身,卻又像是泄力般,再難支撐住身形,整個人直接倒在了楚綏懷裡。

楚綏條件反射接住了他,對這個大冰山難得的投懷送抱感到稀奇,抬眼看去,卻見對方已經神智不清,略微挑眉,然後伸手在阿諾臉龐輕拍了兩下:“喂,醒醒。”

後者呼吸沉重,聞言勉強睜開了眼,但雙目已經失去焦距,甚至身上開始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白皙的脖頸漸漸染上一層瑰麗的色澤,並且正在逐漸朝著臉部蔓延。

不用說,肯定是被下了什麼助興的東西,不過現在也解不了,還沒到家呢。

楚綏感受不大,反正難受的也不是他,就那麼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任由阿諾兀自忍耐,在他懷裡痛苦蜷縮。

雄蟲對於雌蟲的吸引力是致命的,隻要他們對外散發一點信息素,都會令後者失去神智甚至發瘋發狂,阿諾終於控製不住,本能開始追尋楚綏的氣息,冰涼的唇尋覓到了他的頸間,然後開始生疏的親吻著。

“雄主,求您……”

阿諾不解其法,無助喘息,淡藍色的眼眸此時蒙上了一層水光,看起來濕漉漉的,就連聲音也帶著低低的嗚咽,軍裝外套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解開,襯衫半敞,精壯的身軀若隱若現,膚色冷白如玉一般,卻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淺紅。

楚綏哪裡見過阿諾這幅樣子,人都懵了。

反應過來,又很快鎮定,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在自己家裡解決,醜事私事不可外揚。

楚綏不著痕跡掃了眼駕駛員,見對方沒往這裡看,然後伸手捂住阿諾的嘴,勉強製住對方亂動的手,安置在旁邊的座位上:“安靜,回去再說。”

語氣聽起來凶巴巴的。

阿諾聞言身形一頓,似乎聽出了裡麵的厭惡,真的沒再動了,他竭力壓住喉間痛苦難耐的喘息,像一隻瀕死的野獸,身軀控製不住的從座椅上滑落,背對著楚綏,大半身形陷入陰影中,許久都沒動過。

飛行器內靜悄悄的,聽不見一絲聲響,楚綏坐了片刻,覺得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皺眉將阿諾的身軀掰過來,卻覺得指尖濕濡黏膩,低頭一看,原來阿諾的手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傷,血肉模糊一片,半邊袖子都浸透了。

他臉上的潮紅終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死寂的蒼白,唇邊滿是斑駁的血跡,可想而知那深可見骨的傷是他自己咬的,清冷俊美的側臉逐漸浮現一層蟲紋,不多時又消了下去,顯然阿諾在極力壓製體內暴.亂的精神力。

這種時候雄蟲就應該有多遠跑多遠,避免受傷,楚綏缺心眼,沒想到那層,隻覺得阿諾手上的傷有些嚇人,就在這時,飛行器恰好抵達,艙門緩緩開啟,外間正是他們的住處。

駕駛員道:“閣下,已經抵達住宅。”

楚綏聞言嘀咕了一句真慢,然後俯身將阿諾打橫抱起,走下飛行器,加快速度回到了家,燈都沒來得及開,徑直步入了二樓臥房。

阿諾身上的溫度還是很燙,久久都難降下去,楚綏把他丟在床上,然後喘了口氣,這才三兩下脫掉禮服外套,嘟嘟囔囔解開了阿諾的襯衫扣子。

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到阿諾的身軀,就像一滴水落進了油鍋,激起沸騰無數,把後者好不容易壓下的藥性再次掀起,宛如在萬丈深淵上的鋼絲行走,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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