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說的正好是宮翊琛想做的,他伸手捏了下林淼的鼻尖,薄唇輕啟:
“我正有此意,看來我和夫人的默契是越來越高了。”
宮翊琛說話的語氣很淡,但語氣裡的寵溺,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
林淼唇角微勾,起身拉著宮翊琛去餐廳吃早飯。
這幾日正值流感高發期,醫院比較忙,就連安然這個婦科醫生都被迫去了急診室救病人,所以在看到宮翊琛和林淼的時候,要說不驚訝,那還真是不可能的。
“翊琛,你怎麼會在這裡?過來看病的?”
安然丟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她將戴在手上的橡膠手套摘下來,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被手套泡的發白。
林淼眼神淡淡的瞥了眼安然,雙手挽著宮翊琛的胳膊,唇角慢慢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安醫生不是對我爺爺說我的身體不好不能生育麼?我今天是過來醫院特意檢查來的,還希望安醫生可以給我檢查的仔細一點,千萬呀,彆漏了什麼。”
“……”
安然放在白大褂中的手慢慢握緊,修剪整齊的指甲慢慢扣緊掌心,她卻連一絲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所以,他們今天是跑過來興師問罪的?這也意味著,宮翊琛知道這件事了?
其實這個結果安然不是沒想過,但是宮翊琛對她太過於苛責,對她一點情麵都不留,所以她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麵子了。
“嗬嗬……既然如此的話,那林小姐跟我來吧,我幫你檢查就是了。”
安然臉上依舊帶著標準的笑容,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置身之外的模樣。
看著她這樣,林淼莫名覺得有些反胃。
“安醫生倒是很會裝,不過你給我檢查我好像有些放心不下呢,萬一你又跑去挑撥離間怎麼辦?我倒是沒什麼,就是爺爺年紀大了,可能經不起你這樣的挑撥和打擊了,萬一哪天刺激到老人家的身體,這個責任……不知道安醫生,擔得起還是擔不起呢?”
林淼眼底的笑意徹底褪去,看著安然的眼神裡充滿了冷意。
以前不覺得,現在她是怎麼看都覺得安然這麼像個白蓮花聖母婊呢。
“林淼,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然眼底的笑意迅速褪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淼,語氣也帶著冷意和質問。
她挑撥離間是沒錯,但宮翊琛站在旁邊都沒有說什麼,她林淼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
“我什麼意思,難道聰明的安醫生看不出來?這不是很明顯麼,我今天啊,是來找安醫生算賬的呢。”
林淼朝安然笑了下,走過去坐在她辦公桌對麵的會診椅上,笑意盈盈的模樣倒是很難讓人覺得她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是找事的。
宮翊琛一直跟在林淼身後,全程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同時也沒有幫著她,這給了安然一種錯覺,她覺得可能宮翊琛並不想看見這樣的林淼,或者再往大膽了想,宮翊琛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責怪她的想法。
人一旦有了某些想法,便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種想法變成現實,或者去求證這種想法到底是否屬實。
安然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
她轉身看著林淼,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林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麼?上次在這裡我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懷孕,宮家會要一個你這樣的女人麼?我也隻是順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爺子,畢竟身為宮家的一家之主,他有權知道這個消息,再者,三少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孫子,要是讓他知道三少的老婆是個不能懷孕的女人,這讓老人家多傷心。”
既然已經篤定了撕破臉皮,那麼彼此就沒必要這樣虛與委蛇了,還不如把事情都說清楚來得好。
林淼放在身側的手倏地握緊,看著安然的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你胡說!我的身體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真的以為你說的話我會都信麼?我上周去做的體檢,醫生隻是說我的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吃藥調理,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了難以懷孕了?安然,身為一個醫生,你怎麼能這樣?”
林淼氣得直接朝安然大喊,安然眉頭緊皺看著她,對於她說的話內心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