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爸,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去醫院看淼淼,看完我給您打電話。”
說罷,也不等黎老爺子再叮囑什麼,黎梓陽直接掛了電話,拖著白雪走出咖啡廳。
白雪垂眸,看著黎梓陽牽著自己的手腕,心底頓時湧出甜蜜的感覺。
原來被喜歡的人牽著,是這樣的感覺。
她以前不覺得和喜歡的人相處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現在,她真的懂了。
原來人的快樂,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簡單。
醫院重症監護室內,宮翊琛穿著防護服坐在床邊,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林淼。她額頭上帶著一圈繃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唇、瓣上沒有一絲血色,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還在響,宮翊琛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宮翊琛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指尖冰涼的觸感傳到林淼的溫熱的皮膚上,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會笑著躲開,可是現在,她卻動都不動一下。
“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的造化。”
這句話就像一句魔咒,一直縈繞在宮翊琛耳邊,讓他慌亂到了極點。
“我在等你醒來。”
隔著防護服,宮翊琛看著林淼,語氣淡淡的說道。
然而,她還是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很抱歉,你不要就這樣離開,好不好?”宮翊琛幾乎在用祈求的語氣說話,病房裡靜悄悄的,除了儀器的聲音,就是宮翊琛有些粗重的呼吸聲順著防護麵罩傳出來,他說話的聲音悶悶的,也不管林淼到底能不能聽到。
“林淼,你不是一直在找許星河麼?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許星河在哪裡,好麼?”
宮翊琛眼眸微閉,他幾乎都想不到失去林淼的日子要怎麼過,這段時間習慣了每天睜開眼就看到她,習慣了聽她和他說話,也習慣了生命裡有她的存在。
如果現在她忽然離開的話,宮翊琛覺得,他的生命都將失去意義。
重症監護室不能呆太久,宮翊琛陪林淼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剛走出病房,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黎梓陽和白雪。
“她怎麼樣了?”
黎梓陽臉色沉重的上前。
“還是老樣子,醫生說明天早上醒不過來的話,以後要醒過來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重物砸傷的後遺症實在是太厲害,再加上正中林淼的頭頂,醫生說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跡。
黎梓陽臉色變得比剛才更加難看,他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轉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白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站在他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宮翊琛,你要是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一定記得通知我!我要是不把他打個半死,我就不姓黎!”
黎梓陽忽然轉身,雙目赤紅盯著宮翊琛說道。
宮翊琛拿下身上的防護服和麵罩,隨手理了理頭發和衣服,語氣冰涼道:
“你放心,不僅僅是你,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白雪站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看著他們為同一個女人憤怒,心底忽然無比羨慕起林淼來。
即使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可關心她的人依舊有那麼多,真是同人不同命。
但即使這樣,白雪還是覺得,像林淼那麼美好的女孩子,就應該得到這麼多人的寵愛和青睞,不為彆的,就因為她值得,她從來不會去主動攻擊誰,也不會去主動針對誰,所以這次到底是誰會針對她呢?
白雪正垂眸思考著,腦袋中忽然不由自主的蹦出一個人的臉來。
“我覺得這件事情像是有目的的打擊報複,放遠了看,林淼的仇人無非就是林悅和蘇雨欣,可她們這兩天在忙著新專輯上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去管這個,而且這也不像是林悅的風格,放近了看,這兩天林淼的仇人,除了蔚然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了,所以宮總裁,我建議你查一下蔚然在國內有沒有親信,或者粉絲朋友之類額的,其實我們這一行混的久了,在粉圈難免會有些死忠粉,看見蔚然被林淼搞垮,他們肯定會打擊報複。”
這是白雪目前能夠想到的,最有線索的東西了。
宮翊琛耐心的聽完,覺得白雪說的很有道理。
“謝謝你白小姐,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聽取,我立馬讓人去查。”
宮翊琛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整個人像是被激起了鬥誌似的。
“等等!”
眼看著宮翊琛要走,黎梓陽開口叫住他:“你去查蔚然,我去查林悅,雙管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