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堂之上的西陵公和尚輕容，頗有種戰戰兢兢的覺，但還是克製住受了劉珂和尚瑾淩的一禮。
“夫……夫對拜——”
唱禮官差點咬錯字，不管皇帝怎麼做，這個妻字終究不敢按在他的上。
“禮成——”
曆時十年，終於在刻終成眷屬，手執著紅綢一端，劉珂望著尚瑾淩，後者凝視著他，相視一笑，儘在不言中。
“淩淩，往後餘生，請多指。”劉珂輕聲道。
“七哥哥，你同心，請多指。”尚瑾淩回言。
如水的席麵鋪滿整個北淩王府，整個京城凡是有個一官半職的都能蹭上一頓席宴。
“今日喝好吃好樂好，朕就不陪你們了，諸位儘可自在！”
能讓皇帝陪酒的人不存在，劉珂這麼說，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隻有被執手的尚瑾淩，透著熱度，知道這人有多迫不及待。
北淩王府殿，原本便是劉珂的寢殿，刻已經煥然一，龍鳳紅燭，紅燈喜字，連同床鋪都是吉祥喜慶，紅被紅帳，一眼的紅色。
合巹酒被端了上來，劉珂卻擺手道：“都下去吧。”
“是。”
帝王之令下，所有的下人，包括學禮等一應連襟也跟著出去。
小團子臨走之前，對劉珂輕聲道：“皇上，東西都放在床頭的暗格了。”
“嗯。”劉珂沉聲應下，四平八穩的一點也看不出急色的模樣。
“咦，怎麼就出去了，合巹禮都還成呢。”雙胞胎帶著泱泱趴在窗前，納悶看著陳渡和學禮從麵走出來，小團子帶著一應內侍還體貼關上了房門，與長空一站在門外。
陳渡拍女兒的腦袋一下，白了們一眼，嗤嗤笑來，“個傻丫頭，這交杯酒就該在人的時候喝，才有滋有味，是吧？旁人看著算怎麼一回事？”
學禮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清咳了一聲道：“們還是去前頭招待賓客吧，有團公公在，應是周全的。”
小團子露出笑容，頷首。
“啊？”泱泱不明所以，卻被爹一把拎走了，“小姑娘家家的，矜持一些，咱找你娘去。”
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尚瑾淩坐在床上，心怦怦直跳，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真到了刻，依舊緊張不已。
“淩淩。”
“嗯。”
“等這一天等太久了，跟做夢似的。”劉珂輕輕握住他的手，充滿濃蜜意的目光望著邊之人，慨道，“總算能光明大擁有你了，真不容易。”
的確不容易，水到渠成的事，非得染上儀式，不過這般珍重，卻也讓他極儘歡喜。
尚瑾淩目光忍不住瞥向了後的床鋪，錦被紅浪，若是纏綿於上……隻是一點遐想，就讓他臉紅耳赤，口乾舌燥，忍不住咬了咬唇。
“口渴嗎？”
溫柔的聲音自邊來，尚瑾淩抬頭看見劉珂遞來的杯子，下意識接過來，抿了一口，接著驚訝道：“酒……”
“今日不喝酒，喝什麼？”劉珂壞笑舉著自己酒杯，交叉於尚瑾淩的手，“合巹禮還是要的，夫君，請。”
尚瑾淩的眼睛驀睜了睜，這聲夫君湊在耳旁說的，本就已經緋紅的臉頰更是如同火燒一般，眼光如水朦朧，旖旎之色乍然，“七哥哥……”
劉珂好似見到了一副濃豔的春色畫卷，一筆一劃撩撥得他心顫，配著那軟軟喑啞的聲音，讓他喉結狠狠滾了滾，定力這玩意兒在今天已經搖搖欲墜，這會兒徹底忍不住。
劉珂猛將手中酒合巹一飲儘，將杯子一扔，直接摟住邊之人親吻過去，醇香酒液哺入彼口中，將曖昧的氣氛頓時燒灼，也燒光了最後的矜持。
尚瑾淩倒在床上，金冠不知何時被抽離丟棄在床下，青絲鋪散在大紅的被麵，如玉的臉龐，揚脆弱的脖頸，扯在劉珂袖子上的手，白皙隱忍。他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學會了嗎？”
“什麼？”
“洞房……這種事總不能，還要你吧？”尚瑾淩微微撇開臉，敢看伏在上那雙燒著**的眼睛。
劉珂輕輕一笑，“放心，哥最近乾彆的，就蹲在太醫院研究這些了。淩淩，會讓你快樂的。”他抬手，一扯後帳幔，紅色的簾子落下，瞬間擋住一室旖旎，“保證。”
……
小團子拿著浮塵看著天邊的殘月，聽著頭傳來的動靜，心道一聲總算修成果了。
邊上的內侍小聲喚道：“團公公。”
“嗯？”
“頭已經一個時辰了，是不是得將熱水送上來？”
小團子回頭望了一眼禁閉的房門，頭的聲響漸漸平息，心說應該是消停了，畢竟北淩王體弱，折騰不了太久。然他要點頭，卻忽然聽到一聲拔的哭腔，緊接來的便是濃重的喘息聲。
他湊到門扉，側過耳朵傾聽，隻聽到劉珂一句句不大真切的哄騙聲，跟個大尾巴狼什麼兩樣，接著……他就敢再聽了。
小團子：“……”
果然，一朝開葷的男人啊……
如狼似虎的年紀，嘖嘖，北淩王不容易！他心中一歎，回過頭，就見內侍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不禁擺擺手道：“等著吧，夜還長著呢。”
那一夜，紅燭燒儘歡愉，劉珂握住尚瑾淩抓緊錦被的手，用最纏綿的聲音湊到已經意識朦朧的尚瑾淩耳畔，“淩淩，隻一生，你再無分離。”
回答他隻剩下嗚咽和幾不可聞的一聲，“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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