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惠木著臉:“能注意就好。”
啊,天!為什麼我要半夜三更,對一個偷血鬼,一個上弦,強調這種注意事項?殺了我吧!
“那位大人就沒辦法了,他不喜歡打針,或抽血帶來的感覺。”
黑死牟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老板正名一下,並不是無慘跟他有什麼奇怪的關係,而是無慘對紮針有點心理陰影。也不是完全不能紮,但能避免的時候就會儘量避免。黑死牟沒有深究過原因,他隻知道無慘更希望他用更為野蠻殘酷的方式取血,他就照做了。
香奈惠對此表示懷疑,畢竟這聽起來就像掩飾。
不,她感興趣的是有關鬼的彆的內容,而不是這樣的八卦,她無需了解那麼深,真的。
她又跟黑死牟深入聊了一下,得知黑死牟的計劃就是將她當做便攜血包,用她當代餐一段時間,直至大老板不再關注童磨那邊製造的奇怪緋聞。
是的,在黑死牟看來,香奈惠知道了點什麼?也沒什麼,就是那個奇怪的緋聞。至於他從前的記憶……如果香奈惠離開之後真的想調查,不是替他調查了嗎,豈不是好事?不會引起無慘的懷疑,還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香奈惠聽著都覺得有點虛假:“我可是鬼殺隊的柱,你就準備這樣放我走?”
黑死牟訂正:“我不會放你走,是你自己有可能找機會逃走。”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黑死牟想知道,為什麼自己覺得香奈惠眼熟。
但是一起生活這麼久,他還是沒有想起任何東西。而且看香奈惠的樣子,似乎在去繼國城之前真的並不認識自己。
這就沒辦法了,他已經儘力了,還是難以找回有關香奈惠的記憶,那麼隻能到此為止。也許,並不是香奈惠。也許隻是跟香奈惠很像的人,譬如香奈惠的祖先——畢竟鬼的壽命很長,經曆幾個世代也是非常自然之事。
“但是你若離開我,又不在繼國城之內,若碰上童磨,不會像上次一般走運。他不會隨意動我的東西,但你是鬼殺隊的柱,僅此一理由,無論他是擊殺你,還是吃掉你,都理由充分。”
上一次是在繼國城內,那麼無論香奈惠是不是柱,在黑死牟的地盤上動手,就是童磨找打,打死他都沒地方說理。
出了繼國城外,遇到鬼的天敵鬼殺隊,無論是不是黑死牟所選中的祭品,童磨都有先斬後奏的充分理由跟借口。
香奈惠鄭重的道謝:“非常感謝您的關心,但若是害怕鬼,我也不會做鬼殺劍士。”
*
正沉浸於這段回憶的黑死牟,終於想起來了。
那個大正時代的香奈惠,最終還是香消玉殞。
童磨殘忍的吃掉了她,還將染血的蝴蝶發飾粘黏著染血的頭發拿來炫耀。
“掉了東西哦,黑死牟大人~既然是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藏好呢?好可憐,真是,太可憐了呢。”
黑死牟把童磨切成了幾塊。雖然他也想劈開那家夥的腦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童磨那麼做,多半也可能是無慘大人的授意。上弦之一跟一個鬼殺隊的柱如此接近,絕不是無慘想要看到的局麵。哪怕兩者的關係其實很單純,但在無慘看來,這已經是很重大的不確定因素。
為證明自己依然是無慘大人所信任的上弦,黑死牟隻能對此不再深究。
……他不願意對這段記憶再追溯下去了。
他以為,隻是一段過去的記憶而已,無需擔心太多。
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他不知道曾經的黑死牟是怎樣想,可現在的他,會覺得心痛跟惋惜。
若是知道,若是那時候有記憶,若是那時候的他,知道自己為何覺得香奈惠如此眼熟,大約不會發展成那樣的結局。
黑死牟本可以將秘密藏得更好,也有手段讓童磨保持沉默。無慘並非時刻監控他,能夠讀心也僅限於位於他麵前之時,他本能將此事處理的更完美。可他沒有這麼做,隻因不在意,畢竟那女子,對他來說隻是生命之中的過客。
他不曾想到,自己並未善待的過客,原來對自己而言有著相當的分量。
曾為太宰治一再將她拋在身後的他,最終再一次將她拋下了。
他本能救她。
可是他沒有。
——這樣的認知,讓他身心疲憊。
“就到這裡好了,泉奈,先……就到這裡。”
黑死牟從記憶之中脫離出來。他開始查看副本,想找一個能讓他暫時忘記這些的任務。
“大人,您需要先休息一下。”
泉奈忍不住出聲提醒。
“沒關係,對我來說……這,才是休息。”
讓我從自己過去所犯的罪惡之中休息……就像咒術師所說的,就去救助他人好了。
也許那樣做,能暫時忘記罪惡感。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如果一哥直接吸血,會因近距離接觸想起香奈惠,後麵會罩香奈惠哦~後續就可能有新老婆了哎嘿!
嘖嘖,可惜。
*
磨磨頭教主是一個敢拆我CP就吃了你的毒太太,入教需謹慎,沒有保命法寶可入不起哦。
……一口氣回憶完太累,要分階段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