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忽金身護體,抵禦千鈞攻擊之力。
望仙坊少見,價格炒到了二三十兩碎靈石。
但金甲符的弱點顯而易見,隻有一瞬效果,用完即消失。
越昤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還在掙紮的球,思索了片刻,抬手一拋。
黃紙於半空三開,堅甲蟲失了束縛瞬間展殼飛動,但迎麵對上一隻虎腦袋,下一刻死死扒在了那齒虎腦門上,六足刺入,半空撲身的齒虎瞬間一頓,重重跌落在地,又翻滾起身瘋狂甩動腦袋,但堅甲蟲可不是法劍,甩動最後,齒虎漸漸失去力氣,轟然倒地,開始抽搐。
羽裳少女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又緊跟著飄動的黃紙片去看源頭,便見有人背著背簍撥開亂枝長草緩慢走出來。
“你是……你是雜貨鋪的那個……”羽裳少女驚訝結巴,指著出現的越昤。
越昤淺笑頷首。
羽裳少女升起一份激動,“你,你是來幫我救哥哥的嗎?”
越昤卻隻看了她一眼,轉身便往齒虎身邊去,那齒虎已經完全僵直,堅甲蟲卻吸噬的背殼舒展。
靈物森林中,妖獸從不一凶悍論危險,有的時候龐然大物的克星不過是一隻它一隻腳就能踩死的蟲子。
越昤指尖暈著一點先天之炁,隻微微動作,飄動的三片符紙便隨著落下,重新纏繞上那堅甲蟲,符紙的邊緣仿若刀鋒,隨著收緊,刹那斷去六足,堅甲蟲重新被裹成球,然後被拋進背簍裡。
她這才看向羽裳少女,少女已經搖晃著站起身,跛著腿走近,死盯著那齒虎,咬唇到出血。
忽然說,“我如果再堅持一下,是不是就能突破桎梏,感靈引炁了?”
修行界中流傳著一種說法,如果一個凡人在麵對生死之危的時候,肉身緊繃到極致,就有一定可能會突破桎梏,強行橋接靈,激發天賦神通,隻要不死,即使危機過後,肉身與靈的橋接消失,但也意味著感應到靈的存在,便已然可以引炁淬體了。
越昤認真回想了那九死一生的瞬間,她從袖袋裡拿出黃紙片,寫了幾字遞給她。
羽裳少女吃驚越昤動作,“你……你不會說話?”
越昤隻看著她,指了指黃紙片。
羽裳女子,這才去瞧那幾字。
“會。”會突破桎梏。
“但,你會死。”天賦神通可能會解這一瞬的危機,但接下來齒虎的攻擊呢?又如何應對?若無他人協助,必死無疑。
羽裳女子絕望,緊捏著黃紙片,抱頭緩緩蹲下,雙肩不斷顫抖著。
越昤看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碰了碰她的肩膀,羽裳女子因為慟哭,血與淚糊滿了姣好的麵龐,狼狽極了。
她下意識看向越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