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6 開戰(1 / 2)

吉爾伽美什現在處於一個微妙的狀態下。

雖然外表看上去還是小孩子, 內在卻已經成長為糟糕的大人了。

這個狀態是從昨晚開始的,返老還童藥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失效,但出於種種考慮, 他依舊選擇維持幼年期的外表。

至於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就姑且算是王對臣下無知的體諒吧。

吉爾伽美什說了一些英靈的事就令轟炎冰如此吃驚,如果說恢複到自己的強盛狀態,還要把令咒轉移給他, 那豈不是炸了鍋。

不過小孩子的模樣確實比較容易使轟炎冰放下戒心, 畢竟是自己的幼年狀態,完美的自己哪怕是幼年, 也沒有人會不喜歡!

英雄王對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

早上的時候, 他繼續用著可愛的外表和轟炎冰交流, 並且成功拿到了今天的飯票。

唯一知道真相的言峰綺禮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有時候他無法理解英雄王的腦回路。

昨晚突然對他說厭倦了時臣師, 想換一個Master,這個人選定為轟炎冰……而且還以這種方式給對方挖坑, 先是拿幼年的模樣令少年放鬆警惕, 然後灌輸有關於魔術和英靈的相關概念, 再把對方變為自己的新禦主。

需要這麼麻煩嗎?

言峰綺禮一直以為吉爾伽美什是那種強取豪奪類型的才對, 現在如此迂回地處理此事,也許隻是英雄王的一時興起,但也說不定是認真的, 隻不過……

這位少年到底哪裡吸引了英雄王?

言峰綺禮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 他也知道,這件事他還是少插手為妙。

不管怎麼說,事情就按著吉爾伽美什計劃中的那樣發展。

他原本想著讓時臣過來說明神秘側的事情, 然後就可以提出把令咒轉移給轟炎冰的事宜,沒想到談話中途冒出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種,竟然不知廉恥地想要他手裡的東西。

一早上都在扮演著幼年的自己,勉強維持謙遜外表的吉爾伽美什此刻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他瞳孔幾乎豎成直線,目光尖銳而冷利,翻湧著猩紅色的暗潮。

不再偽裝措辭,他高聲怒罵道:“像野狗一樣四處乞食,還想要奪走本王的財寶,你算什麼東西,雜種!”

遠阪時臣一聽,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語氣明顯不屬於幼年的英雄王,隻有成年的他說話才會如此不加掩飾,誰知道這位傲慢的王者為什麼會壓著脾氣扮演自己謙遜的幼年期?

遠阪時臣慶幸自己剛才的態度沒有出錯,不然被英雄王秋後算賬的話,那也太恐怖了。

熟知吉爾伽美什古怪脾性的幾人在他發怒的時候悶聲不吭,反正吉爾伽美什生氣的對象不是他們自己,再怎麼想也不會遷怒到他們頭上來。就連言峰綺禮,在看到自己的義兄以這副姿態挑釁英雄王之時,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普通人吵架,至少還有人能勸架。

英雄王罵人,還真沒人敢規勸。

現在能夠與吉爾伽美什對話的,理論上說隻有天草四郎才對。

不過,他開口,隻會讓英雄王的怒火燒得更旺;他不開口,其他人也不會站出來自找麻煩。

當然,這也隻是按照常理來推斷的。

畢竟,在場還有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

就在吉爾伽美什調動魔力,準備打開王之寶庫把對方碎屍萬段之時,轟炎冰開口了——

“吉爾,小孩子彆說臟話,要有禮貌。”

吉爾伽美什:“……”

“四郎神父隻是想吃刨冰,我可以再做的。”

吉爾伽美什:“……”

一直以為他們爭論點在於“聖杯”的Archer大概是全場最搞不清狀況的一個了,他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轟炎冰:“喂,你到底有沒有搞清狀況啊,這和刨冰無關吧?”

不,雖然很不可置信,但這就是和刨冰有關。

遠阪時臣在心中否認了他的說法。

然而,Archer和遠阪時臣並沒有心電感應,他隻是擔憂轟炎冰的安全。

在Archer看來,這個少年也太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吉爾伽美什的危險性,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說話。

要知道,在英雄王的盛怒之下,還敢這麼對他講話的人,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Archer自覺他們之間還有些蛋包飯的師徒情義,多說了兩句:“彆管他們了,快過來。”

轟炎冰一臉茫然。

Archer看他的表情就意識到了,就算被告知了魔術、英靈等相關概念,他也不了解聖杯戰爭的殘酷。

一直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轟炎冰所能接觸到最超常的東西也就是“個性”,然而英靈一旦開戰,“寶具”的破壞力可比“個性”要大多了,哪怕隻是普通攻擊,都能造成人類達不到的效果,英靈就是這麼不能用常理推斷的存在。

Archer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遠阪時臣抬手示意他閉嘴:“Archer,退下。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

遠阪時臣知道,現在會是這種對峙的狀況,都是因為轟炎冰的刨冰。

他有一種迷之預感,隻要轟炎冰在場,事情就會很快解決,雖說……事態的走向越來越奇怪了,應該說,從螺旋劍刨冰、烏魯克大杯裝盤這一步開始,就往不受控製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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