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炎冰的攻擊並沒有奏效, 反倒因為反抗太過倉促而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等煙塵散去,周圍一片狼藉, 而AFO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不知道什麼地方吹來的風裹住了他的身體, 形成了一個球形的防護罩, 把一切外放的攻擊都隔絕在了三米之外。
轟炎冰覺得這有點像亞瑟王的風王結界。
不過,這並不是魔術的手段, 也不是精靈的饋贈,隻是出自AFO掠奪來的可操縱風的個性之一。
一旦有了反抗的開端,轟炎冰就不再被壓力所限。
既然敵人與神秘側有關, 轟炎冰便不再隱瞞自己擁有的魔術師手段,魔術增幅, 魔力放出,更是直接拉開王之寶庫,從中抽出了一把趁手的黃金劍——哪怕是不知名的寶具, 無法發揮應有的威能, 也比他凝出的冰刀更加結實。
隻希望吉爾不要因為他隨意動用財寶而生氣……
不,肯定會生氣的吧?
……說起來,好像沒給吉爾存放晚飯。
吃不上晚飯和自己的財寶被動用了, 哪一種情況會令壞脾氣的吉爾更爆炸?
轟炎冰突然想到了一個無關話題。
“不要緊張,年輕的魔術師。”
AFO似乎也沒想著用無形之風對他進行攻擊, 他覺得轟炎冰取出武器的手段十分有意思,是他沒有見過的能力。現在多聊幾句,向少年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耽誤的。
“魔術回路可以強行剝離,你大概要吃一些苦頭, 不過我還有更好的、更為穩妥的方法。”
“什麼?”
AFO和間桐臟硯的合作並不穩固,按照間桐臟硯的方法,魔術回路可以強製剝離,可AFO並不完全相信間桐。
那個活了五百年生性狡詐的魔術師說的話,像AFO這樣的Boss會全信才怪。
近年來AFO的勢力逐漸收攏,接觸不到魔術師生活的領域,就連冬木那片地區都是能避則避,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
他根據已知的情報猜測,移植魔術回路就像是移植器官,魔術手段再加上他相關個性輔助,雖能增加成功的幾率,但一定存在某種風險。譬如移植後出現排異反應,又或者說剝離時就會有一定幾率破壞其回路排列——總之,成功率應該不會太高。
如果說掌控的魔術回路越多越好,擁有傳承的魔術刻印越多越強,那為什麼知道剝離辦法的間桐臟硯不去剝奪其他魔術師的魔術回路?
這中間必然有些彎彎繞繞,是間桐臟硯故意沒有說明的。
AFO對魔術師那邊流傳的秘法並不是特彆清楚,對間桐臟硯的說辭將信將疑。
不過,他倒是有一個確定且穩妥的、能讓他完整得到一個有絕佳魔術資質繼承人的方法。
雖說他更想要自己擁有使用魔術的能力——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把資源給予弔,讓他去摸索新的世界,作為老師來說,他也是十分樂意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轟炎冰看他沒有動作,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緒之中,不免更加警惕。
AFO沉吟片刻:“你知道魔術婚姻嗎?”
轟炎冰:“……”
轟炎冰:“……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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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收到來自校方關於學生林間合宿遇襲的消息時,難以抑製心中的激憤,他猛地站了起來,瘦骨嶙峋的身軀一瞬間膨脹成矯健的姿態。桌椅之間的距離被他倏然變大的體型頂開,椅子翻倒在地的響動驚動了背對他講解情報的塚內直正。
“發生了什麼?”塚內警官一看好友的臉色,就知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
“學生們又遇襲了。”
“是敵聯盟?”
“是。”
“怎麼會……”塚內有些吃驚地瞠大了眼睛,他收起了手中的馬克筆,隨手放到白板的放置盒內,來回踱步,“雄英的林間合宿不是為了保密,由校方臨時決定了時間和地點嗎?就連警方都不知道在哪裡,為什麼敵人會知道?”
“……我不清楚。”歐爾麥特十分懊惱。
這樣否認的句子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歐爾麥特認為是自己的失職——不管是作為英雄,還是作為雄英的教師。
敵聯盟接二連三地對雄英發起襲擊,每一次他都不在現場,讓自己的學生正麵與敵人交鋒。第一次USJ事件是針對他發起的襲擊,姑且可以說是意外錯過了,而後幾次則完全是針對學生的。
這樣的認知讓歐爾麥特心中燃起怒火,任何針對這些孩子發生的事情,他都格外無法忍耐。
歐爾麥特:“這個之後再說,兩名學生被綁架,我必須要快點趕過去。”
“先等等,歐爾麥特。”塚內拉住了好友,冷靜地安撫道,“現在趕過去也晚了,那邊應該早已經結束戰鬥,敵聯盟有傳送個性的敵人,追是追不上的。事到如今,還不如先思考下一步行動,想想如何救出兩名學生。”
“……你說的對。”歐爾麥特冷靜下來,拉開另一邊的椅子,重重地坐了回去。
在這個人人都擁有個性的超常社會,警方的調查網沒有想象中的弱,大多數擁有情報類個性的人並沒有那麼強的作戰能力,如果其中有人願意為維護社會秩序出力,他們大多都會走上成為警/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