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疊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在酒吧裡和朋友玩猜字遊戲。
他點開虞漁,虞漁的聲音便如同輕煙一樣飄進他的耳朵裡。
“蘇疊,去哪?”
“回家?”
“你有病啊?酒喝到一半回家。”
蘇疊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隻說有事,便從卡座起身,回到停車的地方,叫了個代駕回家了。
蘇疊雖然換女朋友換的快,但他“深情”。
而且他愛網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潔身自好了。
蘇疊很快就回虞漁道:【好】
虞漁解釋:【不是故意叫你小狗的……就是下意識……】
蘇疊卻說:【沒關係】他聽了很多遍“小狗”。
蘇疊:【我還在外麵,你先玩兩把,等我一個小時】
蘇疊坐在車後座,反複點開虞漁的那段語音聽。
蘇疊的確交過不少女朋友,這是真的。
昨天虞漁加他,他順勢就同意了,但是他也和上個網絡女友分手沒多久。
不過他這情商高,和他分手的每個女朋友沒一任都不會糾纏。
蘇疊分手也不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單純是因為沒感覺了。
不是說之前感覺有多好,而是原本可能就少的一點感覺徹底消失殆儘了。
他從來不是那種苦情種,也從不會在戀愛這件事情上委屈自己。
看得上的就可以發展,沒感覺了就直接分手,空窗期長短全在他心情。
至於為什麼不在現實中找,但其實現實中他也談得不少,到頭來還不如在網上方便。
蘇疊從高中時期就是女孩口中的傳說,哪怕學校離公認最漂亮的女孩也沒能和他談戀愛超過半個月,這人四處“留情”,仿佛永遠不會為誰停留一樣的,也從沒吃過愛情的苦。
女孩們曾悄悄討論說:如果說談帥哥的難度是1,那麼和蘇疊長長久久的難度就是100,她們真的好奇,蘇疊最後到底會栽在誰頭上。
還有人猜測,蘇疊也許是個gay。
回到家,蘇疊上線之後,發現虞漁正在遊戲中。
他點了點虞漁的小頭像,發現虞漁正在打巔峰賽。
而且還玩的瑤。
疊:【我等你】
虞漁:【好哦】
虞漁遊戲結束被蘇疊拉進房間的時候還在喃喃自語:“巔峰賽玩瑤是有點難打。”
蘇疊問:“怎麼了?輸了?”
虞漁向蘇疊彙報:“輸倒也沒輸,就是沒和你玩的時候這麼輕鬆。”
蘇疊也沒嘲笑虞漁,而是有點認真地說說:“那你以後不要打巔峰賽了,和我玩的時候再玩瑤。”
“打遊戲不開心有什麼意思。”
蘇疊被很多女孩喜歡是順理成章的事,心想人家一個國服馬可,這麼關心你在遊戲裡的心情,聲音還好聽,但凡是個普通女生,比如上輩子的虞漁,和他相處也會瞬間進入他的甜蜜陷阱。
虞漁這時倒也察覺出蘇疊的不同來,蘇疊總給人一種真情實感的感覺,以致於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虞漁缺乏這種閱人無數的技巧,便對蘇疊產生了一點好奇。
隻是這種好奇是因為虞漁覺得蘇疊的這種值得討人喜歡的性格值得她學習和研究,而並非出於愛情。
短暫的甜蜜也好、故作嬌嗔也好,在虞漁看來都隻是一時之技,真的要人對你死心塌地,喜歡上你,卻似乎需要一些蘇疊身上這樣的特質。
虞漁有些認真道:“不行的啊,可我想打瑤的國標。”她說到每句話末尾的時候,便輕輕一頓,顯示她的認真。
蘇疊:“國標?基本上國服在榜的瑤都是花錢請演員上去的,自己打很難。”
蘇疊和她說話的口吻,就好像真的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但也許這隻是因為他想和虞漁多一點排位的時間。
虞漁:“你馬可這麼強,不能帶我打上去嗎?”
蘇疊:“表現分我當然可以和你打,可是後麵的話就很難了,你還要打巔峰賽。”
蘇疊:“要不先定一個小目標,打個金標瑤。”
虞漁像是把他的建議聽進去了,說:“好啊。”
對蘇疊這人失去了刻板印象,和他玩遊戲就變得有趣起來。
“蘇疊,你給我打紅藍雙buff你前女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蘇疊聽到這話楞了一下,虞漁確實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不過蘇疊也沒什麼負擔:“沒事,我也給他們打過。”
如果隻是單純問問題就變成質問了,於是虞漁學著蘇疊話說:“你真誠實,你一直都這麼誠實嗎?”
蘇疊說:“這也沒什麼好騙人的。”
虞漁:“你真討人喜歡。”
虞漁的誇獎讓蘇疊一愣。
她誇得很直白,又很真誠,蘇疊也經常這麼誇人,但是很少被人以同樣的方式這麼誇。
可是他的感覺卻很不錯,因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肯定的。
他唇角朝上揚了揚。
緊跟著虞漁又問他:“蘇疊,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蘇疊還是很誠實,但語氣有些無奈:“數不清了,很多個吧。”
虞漁繼續用從蘇疊身上領悟來的一些特質對待他:“猜到了。”
蘇疊:“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