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一個個輸入,然後搜索。
看到了竟存的微信頭像和。
他的頭像是一隻黑貓,ID就叫XJC。
XJC:【謝竟存】
謝竟存一上來就發了他自己的名字。
虞漁本來想告訴謝竟存假名的,可謝竟存給虞漁的感覺和蘇疊不一樣。這個人看上去,至少在虞漁看來,乾淨又禮貌,至少目前在他身上,虞漁並沒有看到任何男性的陋習。
話少喜歡用單個符號表示想法除外。
但這也並不算什麼過分的缺點,隻是個人習慣。
因而虞漁把自己的名字發了過去:【虞漁】
謝竟存:【你要發完整的歌嗎?】
虞漁說:【還沒有錄,錄了發給你】
謝竟存:【好的】
然後兩人的健康聊天便到此結束。
此外虞漁也沒有問謝竟存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謝竟存也沒有問她,這種“網絡鄰居”的關係既不是特彆熟,又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又一周後,隊友卻發現謝竟存在訓練賽和遊戲之餘,經常捧著手機,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
隊友猜測他是不是戀愛了。
一次休息的時候,和他關係比較好的隊伍裡的法師沒忍住來問他。
聽到戀愛兩個字,謝竟存直接皺起了眉頭。
他一口便否認了。
隊友不信,說:“那你天天和誰聊天呢?還帶著耳機經常看某個人的微信動態。”
謝竟存說:“我一個網友。”
隊友問:“男的女的。”
謝竟存:“女的。”
隊友又問:“那不是談戀愛是什麼?”
謝竟存依舊否認:“不是。”
“那你天天看什麼?給我也看看?”
謝竟存卻下意識按熄了手機屏幕,沒說話,卻用動作表示了拒絕。
隊友看謝竟存這副嘴硬的樣子歎了口氣。
“你小子還想瞞我?”
謝竟存麵無表情帶上了門,然後皺起了眉頭。
抵著門,謝竟存又點開虞漁發給他的那段視頻看。
這視頻是虞漁加了謝竟存三天之後給他發的,加了微信之後,她就沒在遊戲裡給他發過唱歌的語音了。
這種一下子好像很願意和他說話一下子又迅速抽身的感覺,令謝竟存有些不解。
不過隻是所謂的“網絡鄰居”,謝竟存沒有去細想。
可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
因為之前虞漁天天都給他發唱歌的語音,所以現在他上線幾乎都會下意識地看一眼消息欄。
直到虞漁給她發來了這條視頻。
他打開一看,女孩聲音飄出來,他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往視頻哪處看。
虞漁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很簡單的款式。
她彈的是吉他,清唱。
粉色的麵料襯托得她很白,很明顯這是並沒有加濾鏡的視頻,因為裡麵沒有一點朦朧的感覺。
皮膚白,麵料看不出身材,可是手腕很纖細,指甲都自然漂亮。
她唱歌的時候,披散下來的頭發微微晃動。
如同柔霧一樣卷曲著,卻又因為在自然狀態下給人一種清新的、少女的甜美。
最後她起身拿起了攝像頭,攝像頭挨著她潔白的指尖,視線定格在她指節微微用力,關上了窗戶。
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可就仿佛又一種魔力似的。
大抵是她彈得很好聽,唱的也很好聽。
吉他也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卻又覺得她似乎有些藝術。
窗外麵綠樹成蔭,形成一種綠寶石般複古懷舊的質感,陽光卻也剛剛好打在她的肩頭。
有時透過發絲,也是能窺見某些光線的存在的。
可他,謝竟存,他的注意力從視頻一開始,就從她的聲音散布到視頻畫麵的各處,有時是她的手腕,又時是她的脖子,有時是她的指尖,有時是她的頭發。
謝竟存聽了好多遍,才給虞漁發了消息,說:【我覺得很好聽,你是群發的嗎】
虞漁回:【發給你的就是發給你的,怎麼會群發】
虞漁:【隻發給了你一個人啊,不然我就發朋友圈了】
謝竟存:【阿?哦,好的】
虞漁問:【好聽嗎】
謝竟存:【好聽,很好聽】
虞漁:【你喜歡嗎?】虞漁問得特彆直白。
謝竟存說:【我挺喜歡的】
虞漁:【那你還有想聽的嗎?我可以給你唱】
謝竟存不怎麼聽歌,所以他猶豫了一下,和虞漁說:【你唱你喜歡的,我都可以】
虞漁:【那好吧】
聊著聊著,虞漁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