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歎了口氣:“沒什麼。”
謝竟存便說:“那玩一把排位吧?”
至於為什麼是一把,因為謝竟存還要去打巔峰賽,打完之後明天還有訓練賽,基本上是抽不出時間配虞漁玩遊戲的。
這所謂的“一把排位”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並非他不想和虞漁玩,而是他的確沒什麼時間。
虞漁也沒說什麼,隻是應了一聲好。
可這聲好聽起來很愉悅,還帶著幾分驚喜,就連謝竟存也聽出來了。
因為虞漁賽季初就和蘇疊他們車隊打到了三十多星,而謝竟存也是三十多顆星,所以他們匹配到的隊友其實還挺厲害的,隊友公孫離發了一個國標,示意虞漁進入遊戲之後和她連體。
可虞漁隻是幫中路吃了第一波線之後,和公孫離連體了兩分鐘,等到她四級了,露娜一下來支援,她就立刻上了露娜的身。
然後就開始跟著露娜走了。
公孫離瘋狂發請求集合,而謝竟存也更虞漁說:“你要不去跟射手?”
虞漁下巴抵在手邊,聲音便仿佛帶著股細細的氣,有點悶著,語氣有些不願意:“可我不想跟他。”
謝竟存解釋:“他在下路一打二,你跟著他比較好,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瑤也可以。
虞漁聽了他的話之後,總算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然後走去下路支援。
等虞漁掛到了公孫離腦袋上,才有點委屈地來了一句:“我想跟你的。”
謝竟存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可謝竟存是個大直男,他對虞漁說:“你跟他比較有用。”
虞漁便沉默掉了。謝竟存莫名想了好幾遍虞漁說的這句話,但他向來是個專心的人,抓了兩撥人之後,謝竟存就把虞漁的話拋在耳後了。
但直到他去下路抓人,被對麵控了一下,好在他手速夠快,絲血也是一秀四,可最後扛了一下塔,眼看就要沒了,而公孫離的血量也岌岌可危,而就在這時,虞漁從公孫離身上跳了下來,並且被打出了被動,謝竟存已經等著屏幕變黑了,因為如果按照絕對血量最少來發動技能,瑤肯定是上公孫離的身的,可就在他等死的時候,他的血條上多了一個綠色的小盾。
虞漁把盾給了他,而公孫離變成了一具乾屍。
謝竟存反應快,立刻借著兵線飛回了自己塔下。
公孫離扣了一個問號,而虞漁隻是發了一句“抱歉”。
謝竟存:“你怎麼盾給到我了。”
虞漁說:“就是給的你呀。”
不是什麼“不下心按錯了”,也不是什麼“因為你最厲害”,而是“就是給的你呀”,虞漁已經成長了很多,她現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語氣裡的顫抖消失了,顯得真誠而柔軟。
——不是單獨的你的原因,也不是單獨的我個人的原因,而是“我的指向性本來就是你”。
這是虞漁從蘇疊身上學到且發展的。
這是她自己的東西。
所以謝竟存自然而然地愣了一下。
“謝謝,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虞漁:“唔,知道。”
女孩後續卻也沒有討巧說點彆的什麼甜蜜的話,這卻讓謝竟存有些淡淡的不太適應。
之後又一次他和法師同時絲血,從下路趕過來的虞漁義無反顧地再救了他一命,而躺在地上的中路已經成為了一句乾屍。
中路也發了一個問號,隻是虞漁沒理中路。
虞漁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露娜。”
謝竟存這次沒有再阻止虞漁跟他了。
他帶著虞漁一路打上了對麵高地,壓得對麵不敢出家門。
公孫離一開始還疑心虞漁既不跟他還出全法像個演員,但是如今大概是看到了謝竟存的操作,竟然一言不發了。
謝竟存似乎是把他的國標隱藏了。
但是巔峰賽排名卻隱藏不了。
誰都看出他是個高手,而瑤是他帶的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技不如人,就把瑤拱手讓人啊。
一把遊戲結束,謝竟存要走的時候,虞漁“唉” 了一聲。
謝竟存正要退出房間,聽到虞漁歎氣,問了一聲怎麼了。
虞漁說:“很煩。”
謝竟存說:“不是贏了嗎?”
在謝竟存的思維裡,遊戲贏了便沒什麼好煩惱的。
虞漁說:“就是因為贏了才更煩呀。”
“我在巔峰賽裡又碰不到像你一樣的打野。”
女孩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謝竟存皺眉想:巔峰賽也確實沒辦法。
“你實在不行讓彆人幫你打一下係數分可能會容易一些。”
“我知道呀,可我不想……讓彆人打,我不放心。”
“總會有厲害的。”
虞漁:“比如像你這樣的嗎?”
謝竟存:“……啊?”
虞漁從蘇疊身上學會了一點道理。
是:假如我喜歡你,我一定明目張膽地偏愛你。
這世界上,有人能逃脫明目張膽的偏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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