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柏覺得虞漁隻是穿一條簡單的裙子,譬如剛剛的那條,就已經……很好看了。
韓昌柏想到方才的畫麵,臉便又紅了起來。
做完指甲之後,便又是熟悉的吃飯流程,然後看電影,走走,最後韓昌柏送虞漁回家。
如果拋開那層協議的關係不談,兩人就好像是熱戀期的情侶,虞漁總是讓韓昌柏牽著她的手,又或者哄韓昌柏給她說情話,韓昌柏總是不太熟練,他不熟練的樣子又惹來虞漁的嘲笑,總之對韓昌柏而言,這一切都挺折磨的,可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種甜蜜的折磨。韓昌柏也總算領悟到為什麼有的男人願意為自己的女朋友做牛做馬,因為這種帶著無限吸引力的親密感,在某種程度上很容易讓人上癮。
送虞漁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在家門口,沒等虞漁說話,韓昌柏便主動彎腰抱了抱虞漁,用那種好聽的聲音小聲在虞漁耳邊說:“晚安,回去吧。”
他正要鬆開,虞漁又反抱住了他。
吃飯的時候,虞漁喝了點酒,有點犯困,但沒醉。
現在在路燈下,忽明忽暗中,虞漁盯著韓昌柏的臉,隻覺得他還是跟她記憶裡差不多好看,然後伸手摸了摸韓昌柏的脖子,從後麵摸到前麵,虞漁吐出點清甜的米酒味道,問韓昌柏:“韓昌柏,你的脖子怎麼這麼長?”她還按了按韓昌柏凸起來的喉結,韓昌柏捉住她作亂的手,沉著聲音說:“不要鬨。”
虞漁說:“我哪裡鬨了?”她讓韓昌柏把手放開,一副你不放開小心我對你做點什麼的樣子。韓昌柏便鬆開了她的手,虞漁盯著他扣得嚴實的衣服扣子,問韓昌柏:“你穿這麼多不熱麼?”韓昌柏有點不妙的預感,可是虞漁卻沒有動他上麵的扣子,而是把手垂了回去,安靜地放到了他衣服的口袋裡,韓昌柏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虞漁的一隻手就從他口袋裡抽了出來,然後伸到他的外衣裡,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她柔軟的手在她的腰腹間按了按。
“這是什麼?”她摸到一道乾淨利落的線條。
“怎麼是斜著的。”那是人魚線。韓昌柏身體僵硬住了。
然後她又朝中心按了按,腹肌的輪廓在她手心有了清晰的觸感。
直到韓昌柏感到一隻手鑽進了襯衫的縫隙裡,他感到了一陣柔軟的涼意,然後才立刻回過神來按住了虞漁的手,韓昌柏的聲音變得有些危險:“虞漁,你乾什麼?”
他將她的手從他的衣服裡帶了出來,用了點力,但還不至於讓虞漁感到痛。
虞漁用另一隻手隔著口袋又捏了一下韓昌柏的腰,韓昌柏沒用力,虞漁倒是用力了,韓昌柏感到點刺痛,條件反射的將虞漁的手朝他口袋外麵扯。
虞漁順從的將手從韓昌柏口袋裡放了出來,但是聲音有點不滿:“你乾什麼啊,摸一下這麼大驚小怪的,我談戀愛連自己男朋友都不能摸啊?”
在這燈光下,虞漁豐潤的紅唇微微抿起,看上起有點不開心
。
此時此刻,韓昌柏又想說點什麼解釋一下。
虞漁“哼”
“?”
說完虞漁扭頭就要走,韓昌柏卻上前握住了虞漁的一隻手,虞漁轉身要掙脫開來,韓昌柏低聲解釋道:“你不要想沒有的東西,我不是不讓你摸,而是我尊重你,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
虞漁這才好整以暇地回頭看韓昌柏,韓昌柏感覺腹部的冰涼感好像還存在這,在衣服布料的掩蓋下,他的手臂早就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虞漁問韓昌柏:“你難道就是柳下惠?”
“你能當柳下惠我可當不了,坐懷不亂這件事我是乾不來的,你說你尊重我,那能不能讓我做點開心的事情啊?我就摸摸,又不乾彆的,這個你都受不了了,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不喜歡我。”她聲音裡雖然帶著點質問,可是奈何柔軟居多,聽起來就像是在和韓昌柏撒嬌。
韓昌柏他哪裡是真的柳下惠?隻不過怕虞漁做了點什麼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罷了。聽虞漁這麼說,韓昌柏也沒有法子,然後便低著聲音半哄著虞漁半問道:“那你說你想做什麼?”虞漁說:“你這麼問好像我要做壞事了一樣,我哪裡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虞漁左一句有一句,弄得韓昌柏倒是心裡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反應太過了。
虞漁又說:“彆的女生談戀愛,就是想摸自己男朋友就可以摸的呀,你搞得我像是在做賊一樣。”
總之虞漁說要資源的時候,左一個協議右一個協議,在要滿足自己對韓昌柏的需求的時候,又是左一聲談戀愛右一聲談戀愛,反正凡事都有利於她,她就得是那個占便宜的主,這種感覺簡直明顯得不要再明顯,韓昌柏甚至感覺自己是個工具似的,他一邊咬著後槽牙,一邊又不知道自己怎麼說服的自己,在半哄半解釋的時候,也就對虞漁說她想怎樣就怎麼樣,他以後不會像今天這樣小題大作了。
他話音剛落,虞漁有些冰冷的手便又鑽進了他的外套裡,然後按了一下,似乎又覺得沒意思又退了回來,這比第一次要快得多,不知道為什麼,韓昌柏還有些覺得時間太短。
虞漁朝後退了一步,咬著唇道:“哎,算了,現在我沒心情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她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好像對韓昌柏剛才的行為有點無奈。
等虞漁消失在屋裡,韓昌柏才後知後覺的想,在這段感情裡,到底誰才是那個小情人啊。
虞漁是他的情人?
他像虞漁的情人才對。
虞漁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他都得不遺餘力地答應和完成。
路燈照在韓昌柏清瘦的臉上,顴骨邊落了一道灰色的陰影,他朝門口多望了幾眼,壓抑著酸脹的如同被傾倒的酒瓶壓得血液不通的心臟上了車。
這之後兩天,虞漁又好像忘記了這天晚上的事情一樣,兩人總是抽出時間單獨相處,虞漁對待他就和熱戀中的情侶彆無二致,然後又時不時地
問問他,角色那邊有消息了沒有,韓昌柏慢慢上頭的同時,又發覺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虞漁去江城的日子,這天韓昌柏送她去高鐵站,虞漁提了個簡便的行李箱朝韓昌柏揮了揮手,然後轉身便消失在了檢票口。
韓昌柏望著虞漁變小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了對於女友異地的不舍。
也許是這幾天虞漁都陪在他身邊,他回去之後,等到下午,微信和電話都沒有收到新消息,便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不習慣。
所以人的習慣還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就連周秘書也發現了韓昌柏這天狀態的不對,雖說韓昌柏講有時間就去海市找虞漁,可是來回也要幾個小時,終究沒有在江城這麼方便。
韓昌柏第一次對某個人生出了點恐怖的占有欲,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韓昌柏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虞漁下午一點便到了海市,在高鐵上無聊的時候,虞漁刷了一下微博,不過網不好,虞漁也就是看了兩眼,因為最近幾天沒拍戲,虞漁又忙著和韓昌柏維係感情,加劇情感升溫,所以兩人在江城到處逛,又不帶口罩,自然又被拍了不少照片,這些照片裡兩人舉止都很親昵,網絡上的討論啊,對她這個人人品的定性啊,各種莫須有的猜測乃至各種cp黨之間的博弈啊,五花八門。
虞漁看了看便沒了興趣。
她到了學校,先回的宿舍。
海市現代音樂學院確實很現代,而且也很有錢,所以宿舍條件也還不錯,但也不是雙人間而是四人間。
為了早八能方便一點,虞漁剛來讀的時候沒有選擇住在校外,而是就根據學校安排的宿舍,和同班的幾個女生住在了一起。
宿舍在四樓,虞漁站在宿舍樓下,剛一揭下口罩,便有四麵八方的目光朝她彙聚過來。
站在宿舍樓下麵,虞漁正要往裡走,包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不是彆人,正是韓昌柏。
“到了嗎?”
韓昌柏問。
虞漁:“剛剛到呢?”
“安排了人給你提行李的,你上去了麼?”
虞漁:“我讓那司機師父先走了。”
虞漁正說著,不遠處一群長手長腳的體育生慢著步子朝虞漁這邊走來。
“同學你好,要幫忙麼?”一個紅著臉的高個子古銅色皮膚男生被一群目光躲閃的男孩推到虞漁麵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剛觸及到虞漁的視線,便閃電一般地移開了目光,他壓根不敢和虞漁對視。
這聲音還正好傳到了韓昌柏的耳朵裡。
韓昌柏說:“男同學可以幫忙麼?你如果上不去……”
韓昌柏話沒說完,便聽到了虞漁的聲音,說:“謝謝啊,我住在四樓,不過我正和我男朋友說話,他在電話裡聽到你聲音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這聲讓韓昌柏鬱鬱的心情瞬間明朗起來。
一句男朋友,韓昌柏腦袋都不知道昏到了哪裡去。
誰都不能心情平靜,畢竟這是虞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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