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稀薄的燈光和瑩白的月光,男孩的影子落在木門上,而少年的目光朝她穿著寬鬆的領口一看,看到她鎖骨正中央點綴這一顆小小的紅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中央的位置。
“我叫江捱,你叫什麼?”他停下了要開門的動作,虞漁鬆了口氣。
虞漁說:“我叫餘魚。”
“你就在這坐著,還是怎麼?需要進屋去,我給你處理一下嗎?”江捱當她是個男生,自然問了一嘴。
虞漁齜牙咧嘴笑道:“不用,我等警車走了,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不麻煩你。”
江捱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便真的沒再管她,院子裡種著幾盆花草,他剛剛就在澆花,虞漁靠著門抵在那兒休息,江捱拿著花灑,認真地澆花,偶爾朝虞漁看上一眼。
也沒有進屋。
等外邊動靜消失了,虞漁才自己起身,然後朝著江捱揮了揮手。
“謝謝你,江捱,有緣再見
,我先走了。”
她朝人露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然後推開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大門的儘頭。
她走到主道上,也不管彆人怎麼看她,攔了輛車去了小診所。
包紮了一下傷口之後,在小診所的門口,虞漁接到了江雨生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聽說你和他們打架了,你不在警局麼?他們都被帶走了。”
要是餘魚打架進了警察局的消息傳到餘景天的耳朵裡,那他的任務也就合格了。
可是奇怪的是,警局那邊並沒有出現餘魚的影子。
“江哥,我沒打架啊,你在說什麼?”
“怎麼會?六子他們明明說你和他們一起……”
虞漁笑了聲,然後道:“他記錯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雨生感覺這餘魚的聲音似乎帶了點冷淡和不耐煩。
沒等他說什麼,電話裡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虞漁連一句前話也沒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這個世界是和華國世紀初類似的等位界麵,並不是現實世界。
但是這個世界和世紀初的華國香江有些類似。
科技還並不特彆發達,用的手機也還是按鍵手機,沒有建立起成片的高樓大廈,但是大大小小的商鋪很是繁華,在玉城這個地方,餘景天就是呼風喚雨的大佬,玉城百分之八十的夜總會和賭場都是他開的,現在已經慢慢從地下產業轉為地上產業,也做起了生意,主要是做房地產和造船業,這兩樣都是大有可為的白色產業。
不過餘景天的出身並不光彩,所有了解餘景天的人也都知道這點。
他以前就是黑、道頭頭。
餘景天有三個義子,三個女兒。
餘魚一回來,反倒成為了餘景天唯一的一個兒子。
因為她那遠房叔叔有點手段,也讓醫院裡開具的dna報告把她的性彆從男變成了女,給了醫生一筆巨額的封口費。
可是誰也沒想到,虞漁這麼不爭氣。
既沒有遺傳到餘景天年輕時的那種殺伐果斷的鐵血,也沒有她那幾個名義上的哥哥那樣,有經商和當組織頭目的才能。
大半夜靜悄悄地回到了餘家,虞漁開了自己房間的燈,進到浴室裡對著端詳了下自己的臉。
鼻青臉腫的,看上去很淒慘。
這副身體的長相比上個世界的陳魚好上不少,這雙眼睛和她現實裡的眼睛幾乎一樣了,但是五官沒有那樣穠豔,反而是帶著一股清秀的感覺,黑發低垂下來,為了扮演男人,她穿著厚厚的束胸,頭發也剪成了短發,但是也還是比一般男子看起來長一點,為了能成為男人,她還學習男人走路的姿勢,甚至想學抽煙喝酒。
對此,虞漁想起自己之前考取功名的時候,也是這麼女扮男裝的。
可因為劇情需要,她又要以男人的身份去扮演這個叫餘魚的假繼承人。
虞漁其實不太想為難自己,不過她不太想ooc。
不過她解開束胸,發現這副身體本身也發育得不算特彆突出,所以打算以後穿點寬鬆的衣服,也不必穿這麼緊的束胸。
第二天,睡到天亮。
仆人敲門喊虞漁下去吃早餐。
大約是七點半,餘家人又規定,每天早上隻要在家,都得一起吃,這也算是某種不成文的家規,所以餘家的幾個人,不管是餘景天還是餘景天的義子女兒們,基本上都是沒有懶覺睡的。
虞漁下樓之後,看到餐桌上一群人朝她看來。她額頭上淤青很明顯,坐在最右邊的相貌銳利的舒南看到虞漁的臉,開玩笑地問:“你這是去乾嘛了,聽說你最近和六子走得近,昨天還進警局了。”
聞言,大家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除了沉下臉的餘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