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去的時候,周路才得知虞漁把聚合春居的廚師喊來了。
虞漁卻沒打算和周路解釋,還讓周路跑過去和導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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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去和導演講,我想請大家吃飯。”
“我來這裡,見不得大家受苦。”
“拿最後一名也沒事。”
虞漁用烏黑的眼睛盯著周路,周路原本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虞漁說是見不得大家受苦,但周路總覺得虞漁在對他說:周路,我見不得你小子受苦,吃點好的。
被這麼看著,周路心中莫名一股暖流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周路忽然真的很想和虞漁成為朋友。
如果是真的,做虞漁的朋友應該很幸福。
走過去問導演他們能不能出門的時候,導演居然同意了。
幾人走到外麵,風一吹,確實有點冷。
虞漁披上周路給的衣服,明顯暖和了些。
周路正想說,他看虞漁穿了件黑色的衣服,就從櫃子裡選了件同樣深色的衣服來給她。
虞漁穿著他的棒球夾克,肩膀視覺上變寬了,頭和臉就顯得更笑了。
可虞漁先周路一步講話。
她攏了攏衣服,抬起眼皮朝周路笑:“這怎麼不算先見之明呢?”
她看起來就是隨口一說,但周路的話又卡在喉嚨裡,周路感覺到虞漁在誇他想得周到。
他低下頭,磕巴地說了句:“我在這待久了。”
虞漁將手伸進口袋裡,聽到這話,她像老朋友似的用手臂撞了一下他手臂。
“待久了?”
“那以後對彆人也得有點眼力見。”
“你之前要能這麼有眼力見,嘉賓怎麼一次最友勳章也不給你。”
周路“啊”了一聲,又歎了口氣。
虞漁睨了他一眼,以為他不高興了,又用手臂撞了他一下:“出來玩歎什麼氣。”
周路也不是想到沒有得到過最友勳章歎氣,就是單純想到虞漁話裡話外的維護,而有點感動,與此同時還真的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感到有點羞恥。
哪能在朋友麵前這麼弱、這麼沒麵子的。
到了節目裡還讓人不放心,要她來照顧。
雖然也知道虞漁是演的,但周路還是難免會這麼想。
一時間就有點自責。
周路正憂傷。
虞漁伸出一隻腳絆了他一下。
周路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虞漁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腳。他驚魂甫定地看向虞漁,“乾嘛絆我?”
“你不看路,眼珠子都長到天上去了。”
“知道什麼叫居安思危麼?發個什麼閒呆。”
虞漁雙手抱胸地看著他。
夕陽的金光照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她揚起一遍唇角,烏黑的瞳孔裡頭洋溢著某種頑劣。
周路:?
周路:什
麼發個什麼閒呆,我在心裡感謝你!感謝你!
不過意識到自己剛剛大概是麵無表情了之後,周路反應過來,看著虞漁,又看了看麵前的場景。
不遠處趙啟福和張明師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兩個人在後麵聊天。
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慢慢消散,順著虞漁手指的方向看去,沙灘上留下了一個非常深的腳印,像個隕石坑,前深深後窄,光看著這個腳印,就能推測出剛才的周路為了保持平衡是多麼的努力。
為什麼是一個腳印深,因為剛才周路是用一個腳印刹的車。
周路看到那滑稽的腳印的一顆,瞬間腦子裡一個氣泡破了似的。
“這……我?”
他肩膀開始發抖。
然後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虞漁看他那樣子,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又畫了兩隻眼睛。
加上剛剛的那個前深後窄的腳印,看起來像是一個咧嘴笑的表情。
她弄完之後,又寫了兩個字母“zl”。
周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虞漁從口袋裡拿起手機拍了個照,將周路和她的畫作同時拍了進去。
“今天的朋友圈有素材了。”
周路立刻止住了笑,睜大了眼睛問:“你拍了?拍我了?”
“給我看看。”
周路一湊過來瞧,虞漁就直接按熄了屏幕。
“去我朋友圈罰站。”
“……”
彆這樣嘛。
周路今天笑的次數,簡直比上這個節目以來所有笑的次數加起來還多。
海邊的落日很漂亮,周路提議要給虞漁拍幾張背影照,虞漁讓周路過來一起拍個自拍的合照。
夕陽就在兩人中間的頭頂上。
“能不能笑得開心點。”虞漁不是很滿意周路假笑的模樣。
周路也很配合,果然露出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
雖然是四個人一起出來玩,但是虞漁全程也就是和周路講話,兩個人一路打打鬨鬨的。
看起來虞漁好像很隨和,但是仔細瞧的話,她好像這種隨和選擇性十足,隻給了周路一個人而已。
相比之下,對彆人好像隻是禮貌。
禮節和偏愛簡直是一目了然。
以前周路在節目裡的時候,幾個人一起並排走,最後往往會變成他一個人走在最後麵。
一般來說沒人會和他搭話,一來他是大家公認的“情商低”,一來他也是公認的糊咖。
和他說話,鏡頭都會被砍掉。
不過這次節目,這個定理明顯不適用。
周路在哪,虞漁就在哪,而虞漁在,鏡頭就永遠不會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