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腕,隻是用了一點力,他的手指便陷入了她溫軟的皮肉裡。
等兜兜轉轉,他的眼神又再次回到了虞漁的臉上。
虞
漁正朝他淺淺笑著,看起來和氣而溫吞,隻不過那一縷仿佛帶著陳舊氣息的瑰麗,被她融進了周身的氣裡頭,偶爾探出一絲來,讓吳文鐸那雙淺棕色的,看起來很淡的、時常冷然的眼睛,此刻也變得深邃了很多,吳文鐸很難去控製住想象些什麼。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像個……
“在戲裡頭。”
吳文鐸笑笑,動了動唇:倒也是。”
虞漁多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忽而,外頭的門開了。
從外麵走進來的,正是有些風塵仆仆的陳雍年。
虞漁哪裡知道,這麼短的空當,陳雍年已經幾通電話打給鄭生雪,鄭生雪帶人沒再虞漁房間裡找到人,鬨得劇組裡頭天翻地覆。
不過陳雍年很快冷靜下來,讓手底下的秘書直接動用關係網,查到了虞漁正住院的醫院和病房號。
這些事情對陳雍年來說很簡單,隻是當時那一刻,陳雍年被嫉妒摻雜著憤怒短暫地衝昏了一下頭腦,所以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做了一堆無用功,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很快便驅車來到了虞漁所在的醫院。
兩個男人的對峙好像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形成了。
虞漁看到陳雍年來,表情驚訝了一瞬。
正要叫陳先生,忽而她瞥到了仍舊在病房裡頭的吳文鐸,便改了口。
“阿年,你怎麼來了。”
陳雍年冷淡的眼帶著某種銳利和危險劃過了站在虞漁床邊的吳文鐸,繼而繞到了病床另一側。
吳文鐸看到虞漁輕輕翻了個身,便朝向陳雍年而背對著他,頭發微微散開,她徒留一段柔軟白膩的後頸對著他。
“電話被掛斷了。”
“我怕你情況不好。”
陳雍年的手輕輕探了探虞漁的腦袋,他的手好像帶著一股冷氣。
碰了一下,陳雍年本應該收回手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將手指朝下移了一下,半捧住虞漁的一邊側臉,虞漁眼神中露出幾分不解,然而陳雍年用拇指輕輕在她發紅的臉頰上微微滑動了一下,那張平日裡波瀾不驚的從容麵孔,此刻卻看起來帶上了明顯的情緒。
“對不起,來晚了。”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吳文鐸正好聽到他的話,便想起不久前虞漁才說過的:一般彆人哄我比較多。
原來是這麼哄的麼。
吳文鐸看到他的手指挨著她的臉的時候,微微陷了下去。
他聽到,那男人聲音,的確越來越沙啞。
吳文鐸頓時感覺心中升起了一股燥意,熱,且煩躁。
他聽見自己發出了一聲嗤笑。
“陳先生來得還算比較早的,畢竟這液還沒輸完。”
“若是我沒有敲門,估計虞漁還在酒店乖乖等你。”
“不過若是陳先生你不來,也沒事。”
“我能送她。”
同陳雍年說話的時候,他那雙看起來冷冷的眼睛多了幾分乖戾,似笑非笑的。
和虞漁講話的時候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