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回了一句:【沒有了】
便繼續和鄭生雪的聊天。
“雪姐,我知道的。”
“徐柯南是我找人把他之前的事查出來的。”虞漁躺在沙發上懶懶地說。
“你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麼?”鄭生雪問。
“他這次踩在我們頭上宣傳,能是什麼好人?”
“果然,我找人一查,他就現行了,原來是早的時候,鄭姐你搶了他一部戲的投資,他記恨你到現在,這樣的人來做什麼電影藝術家,他也配麼?”
虞漁的聲音淡淡的,還帶著幾l分輕笑。
鄭生雪,隻覺得心神巨震。
從虞漁這輕描淡寫的話裡麵,鄭生雪居然聽到了某種上位者的狠辣。
和氣卻又不和氣。
虞漁給她的震撼,從她的長相,到她的演技,再到她的創作才華,如今還多了一條,虞漁的性格。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知道多久才能翻身。”
“鄭導,合作愉快。”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沒有居功自傲,而是舉重若輕的自然。
“合作愉快,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合作麼?”如今,在鄭生雪的眼裡,虞漁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演員,而是已經被她擺在了和她平等的甚至還需要她仰視的位置了。畢竟在這之前,鄭生雪從來沒和彆的
虞漁:“有的,雪姐。”
鄭生雪好像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似的。
掛掉電話,鄭生雪還有點不真實感。
她知道九春不會差,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好。
在這個夏天,她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想到那次虞漁第一次提起她想試試改劇本的時候,鄭生雪還覺得她自不量力,鄭生雪就覺得自己視野還是太狹隘了,虞漁竟然真的幫助鄭生雪實現了所謂翻身仗。
“鄭導,你就不想嘗嘗把徐柯南踩在腳下的滋味麼?”
現在在虞漁的幫助下,她真的把鄭生雪踩在了腳下。
一些都像是夢。
鄭生雪也想起網友說的話。
【她強大而美麗,比江初眠似乎更加易碎,隻是我不知道,江初眠的身後映射著古舊頹敗的山河,而她映射的是什麼,但我覺得,她也像是宿命般的人物】
用強大這個詞來形容虞漁,好像恰如其分地合適。
鄭生雪電話掛掉電話後沒多久。
陳述就給虞漁打來了電話。
陳述聲音有些激動,他問虞漁:“虞漁,我剛剛看了一個叫‘泥螺仙人’的影評,他說你現在去見觀眾的環節也是你編劇的一部分,是真的麼?”
虞漁:“是這樣的,陳老師,我本來隻是想著玩個遊戲,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分析出來。”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陳述喃喃。
“你現在已經不用叫我老師了,你寫的九春,已經超過我了。”
“我想大概我這輩子也寫不出你這樣的劇本。”陳述歎息著,語氣裡卻帶著濃濃的感慨。
“不會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陳老師,人各有其擅長的地方。”
“是這樣的啊……”
陳述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而現在心裡有了佩服的對象。
縝密的心思,超越常人的審美,平靜的心態,絕無僅有的自信,還有百分之百的努力。
她讓陳述望洋興歎。
“我相信你會成為未來華國編劇界所有人都要仰視的存在。”
“虞漁,你真的是一個藝術家。”
“陳老師,您的評價太高了,總括來說,我也隻不過在四處遊蕩中找到了一個還算讓我興奮的目標。當我會努力的。”
掛掉了電話,虞漁回到和周憐的聊天界麵。
周憐:【我家長讓我問你,沒有的話,我回複他們】
這條消息是十分鐘前發來的。
虞漁手指按了幾l下,回他說:【叔叔阿姨想要嗎?】
虞漁:【之前的發完了,但是如果他們想要的話,我可以重新準備兩份】
兩份的話,也就是並沒有把周憐算在內。
周憐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兩下,想起電影院裡的最後一幕,那不知名的小人物望著江初眠的照片,睜大了眼睛。
周憐:【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來找你拿】
虞漁發了個時間。
周憐說可以,還禮貌地說了謝謝。
周憐的態度
虞漁這次的態度對比之前她那種熱切的態度,略顯冷淡。
周憐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完虞漁的電影之後,腦子裡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浮現出江初眠的臉,同時還回憶起虞漁朝他笑的樣子。
現實裡虞漁看起來極其富有生機,極度豔麗。
可是在電影裡,虞漁卻充斥著一種破碎感。
饒是從來對美色不感興趣的周憐,也不得不承認他在看江初眠的時候,心臟加速得很厲害。他被驚豔到了。
但她和虞漁本人的感覺又略有些差距。
虞漁在舉手投足間,帶有一點江初眠的氣質,從她偶爾抬眼看人的時候或者唇角露出微笑的時候,但虞漁卻又完全不同,她身上帶有一種……對某些東西勢在必得的赤裸裸的欲望。
那點欲望,讓向來潔身自好,在男女之事上清清白白的周憐,感到有些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