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周憐黨蓬勃發展起來。
周憐之前是從來不玩微博的,但是這天早上,虞漁去周星盛典的時候,給周憐說了一句:“我有個活動安排,會在微博直播,你來看我嗎?”
虞漁抱著周憐的腰,親了親他的脖子,隻是穿著那件旗袍,黑發鬆散地披在腦後。
周憐從來不看什麼直播。
在虞漁用那樣的眼神望著他的時候,他隻能將眼神看向另外一邊,聲音狀似無起伏地說:“好,我會看,你把地址發給我。”
“沒有地址哦,你在微博上搜索我的名字,就會出來啦。”
虞漁像是貓一樣,露出狡黠的笑容。是啊,她是女明星,是很紅的演員。
說罷,虞漁又輕輕嗅了嗅他的衣服,誇獎道:“你今天和我的味道一樣啦。”
周憐喉頭動了動,沒說話。
“好,那我走了哦。”
“周憐,你怎麼又不敢看我。”
周憐實在不擅長拒絕虞漁。
他“勉為其難”地和虞漁對視,虞漁卻又讓他低頭,周憐好像知道她要做什麼,一時間抬著脖子,沒彎下腰。
“周憐,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啊。”
她聲音柔軟,彆有深意地說。
不過虞漁也沒有強求,隻是對周憐說:“我走了,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忙會兒自己的事。”
她溫柔而耐心的語氣,像極了出門的丈夫對妻子的囑咐。
是的,身份發生了置換,虞漁是丈夫,而周憐是妻子。
關上門之後,周憐為自己腦海中的想象沉默了良久。
回到房間,周憐盯著窗外的風景看了一會兒,其實沒有在看什麼,隻是在發呆。
回過神來,周憐皺了皺眉頭。
他以前從來不會有發呆的行為,就算有,也隻是看起來發呆,腦海中在思考很多的事情,研究……或者某個公式,某些物質。
但今天,他的確在發呆,就在剛才。
如果說得精準一點,在他搬到虞漁這裡來之後,他就常常會發呆。
盯著某個無敵,然後皺著眉頭,腦袋放空。
其實他是在想虞漁。他給自己的這個行為下了個定義。
這樣,不太好。
他的思緒,應該被一個女孩,如此引誘麼?
在此之前,他生命中沒有過任何的意外和變量,就連他的睡眠,也總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但在遇見虞漁之後,失眠、走神、發呆……這些事多次發生在他身上,不由他操控。
他還是下載了微博。
他很驚訝自己的耐心,在直播間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一直等到虞漁出現在鏡頭前。
她變了,和出門的時候雖然還是同一件衣服,但是船上了漂亮而誘人的高跟鞋,頭發變成了蓬鬆的如同海藻般的卷發,臉上的妝容豔麗得像是夏日裡讓人看一眼便口齒生津的飽滿的葡萄或者蜜桃。
這兩個小時,周憐試圖理智地思索自己的不堪和錯誤,試圖找出和虞漁談戀愛對她的種種負麵影響,他一條一條地羅列了出來,甚至想好了每一種清除負麵影響的策略。
然而在虞漁出場的那一瞬間。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像是北極的雪,一片白茫茫的,寬廣又龐然。
還是沒能解決。周憐想。
好在隻有兩周。
離開之後,應該一切就會恢複如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