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謝靈澤默默地用手絹擦去嘴角的血液,他不由想到他切奶花進競技場的時候和隊友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沒事”。現在他不用打競技場了,但是說的最多的也是“我沒事”。
在擦乾淨嘴角的血液後,謝靈澤用蘭亭香雪給自己一個春泥護花,總算是舒服了。
然而澄心卻是不知道謝靈澤真正的身體狀況,隻認為自家公子是在強撐,執意要下船帶他去醫館。
“我的病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治,若能治好,我家人也不會不帶我去那些醫館,沒用的,不如靠我自己。”
係統給的不利效果哪是那麼容易祛除的,否則也不叫懲罰了,不過開掛真爽。
而澄心聽著謝靈澤的話卻是流下了眼淚,認認真真道:“公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謝靈澤聽了澄心的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不要擔心,我死不了的。”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澄心聽了謝靈澤的話不由皺著一張臉。
“我們回去吧。”謝靈澤起身整理整理了衣袖,有些心疼地看向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攤血跡,畢竟這衣服挺貴的。
心疼完衣服後,謝靈澤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澄心道:“我們進去吧。”
“好。”澄心愣愣地看著謝靈澤的背影,風吹起他身上的披風,那上麵的鶴紋仿佛活了一般,似要從上麵飛出去一樣。
謝靈澤回到室內後,林黛玉正在煮茶,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一進來謝靈澤便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
林黛玉看見謝靈澤進來後便準備請人坐下卻眼尖地發現謝靈澤的衣袖上有一團血跡。
“先生這是又咳血了?”林黛玉關切地問道。
謝靈澤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去換件衣服,待會兒來喝你的茶。”
於是,謝靈澤還沒有坐下便去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謝靈澤換了一套秦風後這才出了門,船裡生了碳火,倒是不用他再穿一件披風了。
回到林黛玉身邊的時候,林黛玉的茶也煮的差不多了。
林黛玉見謝靈澤過來便給謝靈澤倒上了一杯茶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有著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謝靈澤品了一口後說道:“茶藝有所見長。”
林黛玉聽了誇獎後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她道:“多謝先生誇獎。”
謝靈澤放下茶杯懶洋洋地靠在船壁上,他道:“是實話呀。”
林黛玉聞言,隻道:“先生是妙人。”
“哪裡哪裡。”謝靈澤微笑,活著才能作天作地。
和林黛玉喝完茶後,時間便已經不早了,謝靈澤讓澄心去伺候林黛玉安寢後便自己回了房間。
入夜以後,船夫把船停靠在岸,謝靈澤心中卻總覺得此行不□□穩。
果然沒多久,便有打鬨聲穿過來,窗外也依稀看得見火光,而整條船除了外麵的打鬨聲便再也沒有彆的聲音了。想來是這些船夫膽小怕事不敢去追吧,而謝靈澤作為隻能使用離經易道的盆栽,他也隻好坐視不理了。
於是吹滅了燈,丟開手中的書準備睡覺,然而,事情不是你想坐視不理它就不來的。
“唉。”謝靈澤歎氣,希望後麵用匕首抵著他喉嚨的兄弟能稍微把匕首放遠一點。
“躲過他們我就放開你。”謝靈澤隻聽後麵的那位兄弟如此說道。
謝靈澤有些無奈,自己這是碰到了什麼隱藏劇情了嗎?
這個人來到自己這裡後,外麵的一群人更加混亂了,在一片打鬥聲之中,謝靈澤聽見了“皇子、主子、殺”之類的詞,他覺得自己怕是碰見了這個世界上的皇族了吧。
“把你的刀拿遠一點,我身體孱弱,若是我病倒了就沒人掩護你回去了。”謝靈澤一臉嫌棄地將對著自己的匕首推遠,那人聽了他的話後也由著謝靈澤推開自己。
“多謝。”說完這兩個字後,那人便軟倒在謝靈澤身上。
謝靈澤這才發現,這個人身上受了不少傷,說是渾身是血也不為過。
再看看自己睡的床,行了,沒法睡了,還要照顧一個傷員。
謝靈澤對著床上躺著的人讀了一個長針以後,便把人的衣服全扒了,果然全是傷。
謝靈澤見了不由皺起了眉,最後還是從包裡拿出各種泉水給人擦傷口,最後又用輕容紗把傷口給人包紮好。
忙活半天之後,謝靈澤累到不行,床已經被人占了,自己隻能打地鋪,幸好自己有最暖和的狐狸毛和藍盒子披風不然他覺得自己會被凍死。
不知道黛玉今晚有沒有被嚇到,陷入夢鄉之前,謝靈澤如此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