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下了許久,謝靈澤估摸著講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後便下課了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去。至於全天授課,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鐵人。
一出側殿大門,謝靈澤便看見了楊戩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先生,回家吧。”說完,楊戩便替謝靈澤撐開了雨傘。
謝靈澤看了看頭上的傘和外麵的雨後對楊戩道:“回去吧。”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沿路沒有遇到一個人,楊戩同謝靈澤一路無話。
最後,楊戩望著傘外下個不停的雨開了口:“我知道先生不是普通人。”
謝靈澤聞言腳步略微頓了頓,而後楊戩又道:“讓時間溯流,能做到的也隻有聖人了。”
楊戩起初在紅樓夢的世界中見到謝靈澤,他以為謝靈澤隻是能夠預知未來而已。仙人中能夠預知未來的很多,但知道後世的思想及其著作的很少很少,他以為謝靈澤的能力隻是特殊了些,直到謝靈澤身上的力量帶著他進行了一次時間溯流。在他認知中能夠讓時間溯流的除聖人外那麼隻有掌管時間與空間的祖巫帝江,然而帝江早已死去,聖人們也受天道製約不再出世,所以謝靈澤到底是如何做到時間溯流的?
謝靈澤無法回答,不僅是因為係統禁止他回答,更是因為謝靈澤覺得自己說了楊戩也不信啊。
“先生不必苦惱,楊戩會等到先生親口告訴我的那一天。”
謝靈澤吸了一口被雨水浸的又冷又濕的空氣後回了一聲“好。”
回到住所後,謝靈澤立馬將鞋脫了滾回了床上,下雨天睡覺天,硬把他從榻上拖出來去教書的人真的很煩。
“先生。”楊戩無奈喊道,怎麼一回來便滾到榻上去了。
謝靈澤從被子裡伸出了頭對楊戩道:“怎麼想到榻上來躺著?”
楊戩剛想開口說不,謝靈澤就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那就上來吧,反正這榻夠大,天氣冷了,我還缺個暖床的。”
謝靈澤說完見楊戩半天沒有回答他,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不樂意?”
楊戩聞言垂眸道:“哪裡,樂意之至。”
楊戩一進被窩便觸及到了謝靈澤溫熱的身軀,鼻間儘是草木的清香。
謝靈澤側著身子看著楊戩俊美的麵孔,不由開口說道:“我家二郎長的真是好看,也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好運。”
楊戩一笑並不做聲。
過了許久後,謝靈澤開口道:“我倆這樣真的好gay哦。”
還沒等楊戩反應過來謝靈澤口中的“給”是什麼意思時,謝靈澤便起身下了榻,赤著腳走到了小白犬的窩前。
看著因為雨天變得懶散,隻在窩裡窩著的小白犬,謝靈澤有些羨慕。
“我可真羨慕你。”不被人強行拉去教書,也不用回來躺在床上後叫自己的友人上床一起躺著覺得氣氛給裡給氣,最後自己受不了下床。
跟著謝靈澤下榻的楊戩聞言不由道:“你羨慕它做什麼?”
謝靈澤伸手戳了戳小白犬的肚皮:“無憂無慮不挺好的嗎?”
“先生還是把鞋穿上吧,地上涼。”楊戩看了一眼謝靈澤踩在地板上赤足不由勸道。
“哦。”謝靈澤不由慢騰騰地穿上了鞋履。
在逗弄了一會兒小白犬後,前來送晚食的宮人敲開了謝靈澤的房門。
對於這些食物謝靈澤一向是分給外麵的野貓吃,隻是今日下雨,野貓們都沒有出來。
趴在窩裡的小白犬聞著碗裡的香氣不由叫了起來,謝靈澤看了一眼盛著肉湯的碗對小白犬道:“你要吃?”
於是,小白犬叫得更歡了,謝靈澤覺得這種味道幾乎沒有的肉湯小白犬偶爾吃幾次應該可以,於是隨手就將盛著肉湯的碗遞了過去。
“彆。”楊戩剛想阻止,小白犬已經把肉湯吃到了嘴裡。
謝靈澤見此有些疑惑,但在下一刻謝靈澤就明白了,因為小白犬在口吐白沫了。
謝靈澤立馬掏出墨顛對著小白犬就是一個清風垂露,驅散了它體內的毒,接著一個春泥護花,保住了小白犬的血皮,謝靈澤見此,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切了離經易道一口長針將小奶狗奶滿。
等小奶狗重新變得活蹦亂跳後,謝靈澤這才有時間考慮麵前這碗肉湯的事。
楊戩將肉湯拿在手裡嗅了嗅後道:“毒量不大,但是毒素堆積起來後恐怕常人會久病纏身不治身亡。”
謝靈澤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怕這點毒,畢竟他是花間,驅毒一個清風垂露的事,又可以切奶花,總之誰都可以被毒死,但他不會被毒死。
“那麼是誰想害我呢?”謝靈澤抱起自己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的小白犬沉思道。
“不過是王子受的敵對者。”楊戩用手輕輕扣了扣案幾後道。
謝靈澤聞言,那肯定就是比乾了。除了自己,王子受就少了一份助力,至於為什麼是自己,黃飛虎聞仲這一類權貴他不敢動,畢竟追就起來可沒那麼好掩飾,但謝靈澤就不同了,係統給他的人設是山野隱士世外高人,無權無勢,在皇宮中又無親無故,豈不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隻可惜謝靈澤是萬花,還雙修,身邊更有個二郎神楊戩,最好下手的對象反倒是最難下手的了。
謝靈澤摸了摸懷中小白犬的頭道:“當誰不會毒啊,我定要叫他嘗嘗被掛了三毒然後被爆玉石的感受。”
隻是,謝靈澤身為王子老師並不能見到朝臣,這種想法隻能擱置。
半月後,王子中衍來領他的小白犬了,一進到謝靈澤的住所後便將小白犬給一把抱住。
“半月沒見就長胖這麼多,謝謝先生照顧小白了。”王子中衍感謝道。
“王子不必言謝。”謝靈澤跟人客氣道。
“半月後就要舉行秋獵了,我要讓阿受給我捉狐狸,可我怕他傷著狐狸,先生到時候你能去嗎?”公子中衍擼了一把小白後說道。
謝靈澤覺得有些槽多無口,孩子你這是把我當獸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