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靈澤思考怎麼把後天的音律課給上下去時, 那邊的馬文才也坐著馬車來到了尼山書院。
“哎呀,那謝家公子怎麼會突然想到在這山上教書啊?”抱著行李的書童清涯開口問道,這山上離最近的城鎮也太遠了吧。
靠在車廂牆壁上的馬文才看了看傻乎乎的書童一眼, 隻道:“隻因他是謝家人,還是名士, 所以他去哪我就得去哪裡求學。”
清涯聽了自家公子的話撇了撇嘴, 他道:“我覺得公子和他比起來也不差什麼呀。”
說才學,自家公子早就飽讀詩書, 論武功,自家公子能以一敵十,論相貌,自家公子也算得上這會稽城中一支花。
然而馬文才聽了清涯的話不由瞪了他一眼隻道了一句:“他姓謝。”
“哦。”書童低下了頭閉了嘴。
最後,馬文才看了看山門, 心中隻道希望那位謝公子能夠名副其實吧。
而在謝靈澤那邊也迎來了一位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王凝之。
“世叔, 家裡人不放心讓我來看著你。”王凝之一笑便使人如沐春風,不得不感歎王家的教養。
謝靈澤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看向了王凝之,他道:“你是受了道韞的囑咐吧。”
王凝之不由點頭, 接著道:“也正好來上學。”
謝靈澤看了一眼麵前的王凝之,他道:“在這裡上學還不如在家中待著。”
王凝之攤手,他笑道:“這裡不是有世叔你嗎?難道你還教不得我。”
謝靈澤歎息, 他是教音律的啊!
“聽聞世叔五歲便能作詩, 七歲便能作賦, 十歲便讀完了史書, 十四歲便成名士, 隻可惜後來生了一場大病,自此不在出現在世人眼前,不然世叔的名聲應該更盛。”說完,王凝之不由感歎了一聲。
然而謝靈澤卻是懵了,這特麼誰亂加的人設?
“更何況。”王凝之看著麵前烏發墨衣玉骨月神的謝靈澤說道,“這世間大概是沒有比世叔生得更加鐘靈毓秀的人了,仿佛璧人在側。”
謝靈澤想對他說閉嘴,但是他忍住了,畢竟在魏晉長得漂亮可以為所欲為,世人喜歡美人成風。
於是謝靈澤端起了石桌上的淨水飲了一口然後互吹道:“你也不虧為王家子弟,一身風流傲骨,風姿天成。”
王羲之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容,他道:“能得世叔這樣一聲誇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謝靈澤冷漠臉。
最後謝靈澤總算是送走了這個來照看自己的世家子弟。
然後看著自己的琴發愁,最後謝靈澤把素音冰弦一收,準備明日去看看那些夫子是怎麼教音律的。
尼山書院中,招新工作總算是完成了,梁山伯、祝英台、馬文才、王凝之都被分進了甲班。
謝靈澤看著手中的學生名單,覺得這就是天意啊,也不知道前三個人長什麼樣。
第二天天一亮謝靈澤便早早地起來,在教室的屋頂上聽著教音律的夫子是如何教學生的。
“五音發自心肝脾肺腎,缺一不可,因此五音可以愉悅身心。”
“你們來彈彈。”
說完,一陣琴聲響起。
裡麵的老夫子不由歎氣,罵道:“你們這群學生就是一群無心無肝五脾無肺無腎的無情之人啊。”
謝靈澤聽了覺得自己有些慌,接著下麵的老夫子又罵道:“琴音無情又怎可悅身心!葉容,你再彈一次。”
調都在,就是沒有感情。
於是老夫子再次歎息。
謝靈澤決定把係統叫醒。
係統:作甚?
謝靈澤眼神絲毫不亂,內心毫不慌張,他斬釘截鐵地道:買掛!
係統:馬上。
於是,謝靈澤手邊多了一把青玉流。
謝靈澤沉默了,他道:“我是花間。”
係統:長歌門出品絕對有保障,隻要彈奏他,所有人都要被你感動!
謝靈澤:行了,成交!
底下的老夫子依舊在罵,謝靈澤抱著青玉流坐在屋頂上覺得自己心裡有了底。
這樣想著,謝靈澤便一身輕鬆地回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