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澤搖了搖頭,伸手點了點身邊抄錄的方子,他道:“這些都是美白的方子,你若喜歡便拿去用吧。”
王凝之看了看謝靈澤白如玉的手,沒忍住道:“世叔已是玉人何須這些東西。”
“啊?家中子弟有嫌棄自己不夠白的,這是給他們找的。”謝靈澤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幾個侄子推了出去。
王凝之嚴肅地點了點頭,他道:“這些小事不應該讓你操心。”
謝靈澤對此隻能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接著謝靈澤便請王凝之喝了一杯清茶,煮茶動作如行雲流水,待茶水倒在王凝之的杯子中後,王凝之這才回過神來。
等看向茶杯中的茶水時,其色若琥珀,細聞有清香,入口以後頓覺神清氣爽。
喝了一口後王凝之讚道:“天下間如此煮茶者唯世叔一人。”
謝靈澤聽了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這才想起在唐代以前,大家煮茶都是蔥薑蒜一起放的,茶還是用來治病的,所以現在大家都流行喝米酒。
王凝之把茶飲儘後,笑著道:“恐怕以後世家喝茶都得如世叔一樣了。”
謝靈澤:???
他隻是普普通通地煮個茶而已,和楊戩在時沒什麼兩樣。
王凝之沒等謝靈澤說什麼便告辭了,他得趕回去給家中和好友寫幾封信,以後清談時煮茶便成了一門風尚。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引領了潮流的謝靈澤滿臉茫然。
最後,謝靈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找起是個梁山伯美白的法子。
等他找了許久後,謝靈澤不由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如果楊戩在就好了。
而在梁山伯那邊,一下課便往謝靈澤的住處趕去,他還要幫忙收拾書籍。
謝靈澤看著跑著過來的梁山伯問道:“怎麼跑得這麼急?”
梁山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學生想著還有那麼多書籍沒有收拾便早早地趕來了。”
“可曾用過晚食?”謝靈澤開口問道。
梁山伯搖了搖頭道:“未曾。”
謝靈澤看了看自己案幾上那沒動過的糕點,然後說道:“這些都是凝之帶來的糕點,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拿一些去吧。”
梁山伯愣了愣,心知謝靈澤這是為自己好,拱手道謝道:“多謝先生賜食。”
然後領著一盤乳酥酪便去收拾書籍了。
謝靈澤看了一會兒書,然後走到了梁山伯的身邊,看著正在收拾書籍的少年開口問道:“你可曾想過以後做什麼?”
梁山伯收拾書籍的手微微一頓道:“山伯並無多大誌向,隻是若以後能夠為官能夠治理好一方,疏通水利便好。”
謝靈澤聞言道:“你喜歡水利?”
梁山伯低下了頭,他道:“對,我已經將《水經》翻了幾十遍了,若是有可能我想修出如都江堰那般的水利工程。”
謝靈澤點頭,他道:“隻是書中所寫不一定詳實,免不了要親自走一遭。”
梁山伯點了點頭,可是興修水利之事都是國家大事,恐怕終其一生都輪不到他。
梁山伯不在多言,隻埋頭收拾書籍。謝靈澤也不好在打擾他,轉身離開了。
最後,梁山伯在月出之時向謝靈澤告辭離開了。
謝靈澤看著滿天的繁星,想著怎麼處理梁祝的事,突然眼前一黑。
是有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猜我是誰?”
謝靈澤聞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道:“怎麼這麼幼稚。”
拉下那人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謝靈澤轉身一看,楊戩一身玄衣地站在他的麵前。
“我是先生的學生。”楊戩低聲道,然後把謝靈澤拉入自己的懷中,他問道,“這回先生又是教誰。”
謝靈澤將頭靠在楊戩的肩上,回答道:“三個不省心的兔崽子。”
接著,謝靈澤又問道:“那你為何來得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