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精一臉苦相地指了指裡麵,然後道:“睡覺啊。”
張巧嘴一聽,自己這裡在急得睡不著覺,而槐樹精卻想去睡覺,張巧嘴這樣想著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道:“不準睡!”
槐樹精頓覺頭痛,但是不敢反駁,隻能陪著張巧嘴等著。
天亮以後,謝靈澤忍著渾身酸痛,從床上爬了起來。謝靈澤揉了揉自己的腰,昨夜楊戩折騰了他一晚。
而那邊的七公主也被楊戩幻化成了男子放在了謝靈澤的身邊,謝靈澤看過後點了點頭便帶著七公主往學堂走去。
而傅官保早就在學堂裡等著了,昨日被謝靈澤教訓了一番,再也不敢不來學堂了。隻是傅官保雖然在等著,但也是趴桌子上睡著等。
謝靈澤看著傅官保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接著便讓七公主坐在傅官保的旁邊。
“上課!”謝靈澤高聲道。
“啪”
傅官保被突然驚醒,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都被他推下了桌子,看了看上麵站著的謝靈澤頓時挺直了身體。
一旁的七公主見了不由笑出了聲,這個凡人可真有趣。
傅官保聽見有人在笑,朝旁邊一看原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隻是,傅官保對這個小公子並沒有好感,這個娘娘腔竟然敢笑我。
然而傅官保根本不敢在謝靈澤麵前拍案而起,隻好怒瞪了七公主一眼。
七公主無辜被人瞪了一眼,也不甘示弱反瞪回去。嗬,凡人,本公主敢和你對瞪一百年,你敢嗎?
謝靈澤沒有管下麵的兩個人如何,直接翻開了《禮記》講起了課。
謝靈澤心想講一講《禮記》,讓七公主懂一懂人間禮法,免得去強迫戴孝男子成親。
然而等謝靈澤講完,他發現下麵的兩個學生根本沒有聽。
謝靈澤冷笑,他道:“你們把《喪服小記》給我抄上一百遍。”
傅官保和七公主同時懵逼,傅官保心裡想的是又要抄書,而七公主則是想著《喪服小記》是什麼東西。
說完,謝靈澤便拂袖離開了。
七公主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傅官保,想了想後開口問道:“《喪服小記》是什麼?”
傅官保聞言,懶洋洋地翻開了《禮記》,隨意地指了一下,然後道:“諾,《喪服小記》。”
七公主點了點頭便拿筆抄了起來,抄書簡單,她會。
於是,一手簪花小楷便出現在了紙上。七公主初時抄著沒什麼感覺,等細細看過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逼著重孝在身的男子娶自己。
七公主懵了,原來人間還有這樣的禮法,這跟那些話本中寫的完全不一樣,自己竟然做了這樣沒皮沒臉的事。
傅官保也在奮筆疾書,隻是字跡和七公主比起來簡直跟狗爬一樣。傅官保見七公主突然停了下來,便伸過去看了一眼,傅官保看著紙上的漂亮的簪花小楷,隻覺得這個人簡直娘裡娘氣。
七公主看著一旁的傅官保湊了過來,又見他那一□□爬字便知道他是話本中那種不得人待見的紈絝子弟。
“你乾嘛啊?”七公主伸手一推,便將傅官保推倒在地了。
磕了腦袋的傅官保捂著頭呼痛,七公主一見自己闖了禍,立馬抱著自己的書本離去了。
傅官保被推倒在地,他始終想不明白那小子瘦瘦小小的,怎麼能把他推倒在地。
而在槐樹精洞府中,張巧嘴見七公主這麼久沒有回來,心中焦急不已,想了片刻後,張巧嘴便往傅家飛去。
槐樹精見了,心道這惡婆娘走了自己便能去睡一覺了。
張巧嘴按照槐樹精打探到的消息落在了謝靈澤的院子裡,隻是這裡並沒有七公主的氣息。
張巧嘴看了看那閉著的房門,心中想著若是自己看一看董郎君的房間也是好的,於是張巧嘴便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房門。
隻見房間中有一男子背光而坐,張巧嘴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第六感告訴她要逃。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隻聽楊戩輕聲道。
聽見這個聲音,張巧嘴大驚,雖然她與司法天神殿接觸少,也未曾見過楊戩幾麵,但是能當上天帝義女的張巧嘴怎麼沒幾分本事,她自是認出了這是司法天神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