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會護不住妻兒?現在楚怡心裡對原書中她和孩子的結局存疑。
楚怡衝著男人挑眉,“烤雞蛋?”
“嗯,不夠吃跟我說,我明天再去找。”
男人順著她的話說出這麼一段話,楚怡聽著突然想逗他,“這麼說,我以後還可以點餐?”
紀仲川愣了愣才懂她的意思,仍是鄭重地回答她,“可以。”
儘我所能。
他這麼好,楚怡覺得自己得投桃報李,指著他身上的衣服說,“你把你外套脫下來。”
“臟了,我明天幫你洗一下。”
紀仲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楚怡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打斷他,給了他一個安心丸,“放心,不是用水洗,我明天給你掛在晾衣杆上,用棍子彈彈灰塵,不然穿著身上多臟啊。”
楚怡和他嬉笑著,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說是彈灰塵,到時候她直接用空間裡的靈泉水給他過水,又不浪費家裡的水。
也算是回報人家了。
晚上睡覺前,楚怡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但是太困了,懶得動彈,想著第二天再說。
等第二天醒來,她試探著和紀仲川說了她的想法,她待了幾天就幾天吃不飽,隨著年越來越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誰知道說完,麵前的男人一臉奇怪地看著她,神色莫名。
“你覺得……怎麼樣?”楚怡看著他這神色,以為他是不讚同,心裡的激動的火苗也熄了幾分,也怕他覺得自己異想天開膽子大
。
紀仲川緩了緩心頭的震驚,深呼一口氣,“我覺得……可以。”
他沒想到楚怡……和他竟然有一樣的想法。村裡食堂吃的一天比一天少,在山上偷偷養雞這事,他已經計劃了很久,甚至還去上山查探過幾次地形環境,但是還沒有實施,養在山上哪個地方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楚怡震驚,“你認真的?”
她心裡激動的火苗重新燃起,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嗎?如果……如果有,那,那我們就,開搞吧!”
她這樣結巴的樣子有點可愛,結巴的時候嘴巴嘟嘟的,眼睛拚命想瞪大的樣子成功讓他有點想笑,他覺得她最近臉色變得紅潤了些。
他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冷靜下來,“這事要好好計劃,不能急。”
楚怡情緒正高昂著,她揮掉頭上的手,“現在就是要急!再不急就得餓死了!”
“不會。”紀仲川收回被她拍開的手,臉上漾開笑,安撫著她。
楚怡反問他,“怎麼不會?現在水都要靠搶,一天不下雨,地裡就要旱著,旱著村裡就收不上糧食,到時候食堂會有吃的嗎?沒有!”
楚怡每說一句話,紀仲川臉上的神色就凝重一分。
看他不說話,楚怡又問,“家裡有沒有糧票?”後麵兩個字,她說得極其小聲。
雖然吃公共食堂,但應該有糧票的吧。楚怡覺得這榆山村的人太沒有危機意識,明明已經旱了這麼久了,卻還是這麼不知著急的。
這個年一過,就要麵臨最嚴峻的三年。
就算她有空間,也有心想救濟這家人,但是她也沒法憑空就變出糧食來。
還不如點醒紀家人,到時候她就有理由能填飽肚子,譚小翠是很討人厭,但是她四兒子還不錯,暫時可以作為盟友。
“我覺得這天近期內是不會下雨了的,田裡的水稻,收成最後怎麼樣很難說,所以我們家要進入緊急|戰|備狀|態!”
緊急|戰|備狀|態,再次聽到這幾個字的紀仲川有些恍惚,上一次聽到,還是小時候。
紀仲川一直不說話,楚怡急了,打了他一下,語氣也不是很好,“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紀仲川回神,手捂著被打的胸口,看著她時眼裡的神采亮
得驚人,楚怡對視了幾秒,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家裡不知道有沒有糧票,我問一下娘。還有,我覺得你說得對,我會勸一下家裡其他人的。”
楚怡白了他一眼,真的是笨,“勸住你娘,你爹你哥他們倒戈很容易的。”
以譚小翠的性格,那肯定是說一不二的,說服她就相當於說服所有人了。
這就是家裡有老娘在的好處,有時候遇事了能以一敵多,放倒所有人。
紀仲川點點頭,“好,你繼續說。”
“如果有糧票,就買些米麵回來,再挖點野菜,做些乾糧存著,以防萬一,吃的喝的都要多存點替代品。”
紀仲川擰眉,聽不太懂一個詞,“替代品?”
“就是同類的產品,比如包子和饅頭,都是填飽肚子的,這就是替代品。”
紀仲川眉頭還是沒有舒展,他覺得楚怡說話怪怪的。
楚怡解釋了,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繼續想對策,眼下最重要的是水源的問題。她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們院子裡能不能挖水井……”
過於小聲,紀仲川沒聽到,他低頭湊近去聽時,楚怡也跟著動了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