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是花不逐開的,撫琴的女子自然也是妖修,她巧笑嫣然,眼睛裡全是嫵媚的碎光。
明修詣頷首一禮。
越既望和景澈見最不解風情的明之之竟然也有認識的女修了,頓時用一種“叛徒”的眼神瞪著明修詣,控訴他拋下兄弟的無情。
明修詣被瞪得莫名其妙。
睢相逢在一旁一一為女修介紹了越既望和景澈,而後道:“這是花師叔的貴客,紅素姑娘。”
景澈不記人,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花樓的撫琴的姑娘,和越既望一起頷首見禮。
紅素福身一一回禮,笑著對睢相逢道:“我自己去尋主人,就不必勞煩了。”
睢相逢也點點頭,和她指了路。
紅素抬步離開,隻是在拐角處不知為何微微側身,朝明修詣眨了一下眼睛,曖昧得不行。
明修詣:“……”
明修詣隻當沒看見,偏著頭繼續往回走。
但睢相逢三人卻是瞧見得一清二楚,一路上都在那光明正大地“竊竊私語”。
“她撫琴真的很不錯,特彆是師尊的那個曲子!哎,真想讓她也看我一眼啊。”
“得了吧,你要是有咱們之之這個臉,何愁沒有女修看你,關鍵是你得有啊。”
“我臉怎麼了?五官端正,也沒缺鼻子少眼睛啊。”
“之之啊,之之!”
越既望一把拉住悶頭往前走的明修詣,道:“人家姑娘似乎對你有點意思,你不去爭取爭取嗎?”
睢相逢:“……”
睢相逢真想把他大師兄毒一頓,看看能不能毒聰明一點。
明修詣輕聲道:“背後不要道人是非。”
“我哪道人是非啦?”越既望一臉莫名其妙,沒注意到明修詣拐彎抹角地拒絕聊天,還在那說,“可她臨走前的確朝你笑著飛眼了啊。”
明修詣有氣無力道:“師兄,不是每個女子多看你一眼就是對你有興趣的。”
越既望“哦”了一聲,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便虛心請教:“那她是什麼意思啊?”
明修詣隨口敷衍他:“指不定是見我好笑。”
越既望歪頭:“你哪裡好笑?”
明修詣實在是怕了越既望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加快步子往前走,匆匆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沒等越既望拉他,就溜了。
越既望不明所以,回頭問睢相逢:“明之之他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他是在敷衍我呢?”
睢相逢幽幽看他,沒吭聲。
景澈也道:“是啊是啊,之之到底怎麼了,一天都奇奇怪怪的,該不會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奪舍了吧?”
越既望:“是吧是吧,我就說很奇怪。”
睢相逢:“……”
睢相逢也滿臉綠油油地找了個借口跑了,省得被兩人傳染。
九方宗主山。
紅素拿著一堆要緊急處理的事務來尋花不逐,剛走到那花裡胡哨的住處,就瞥見花不逐慢悠悠開了屏,十分愜意。
掃見紅素過來,花不逐化為人形坐在美人椅上,懶洋洋道:“怎麼,又有什麼不怕死的人叛變嗎?”
紅素行了禮,笑吟吟地道:“那倒沒有,就是闡道會明年要在妖族籌辦,您該回去準備諸多事宜了。”
“闡道會?”花不逐似笑非笑,“那倒是得好好籌辦籌辦。”
畢竟,這次的闡道會有一場不能錯過的好戲。
明峽島到底歸於誰手,還有未來的三界首尊會是何人,就看這次的闡道會了。
紅素將一堆要處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來時我瞧見明少尊了。”
花不逐哈哈大笑:“很少有人能引起你的注意——他怎麼了?”
紅素掩唇一笑,將肩上垂下的一綹發在指間繞了繞,說不出的慵懶魅惑——狐妖天生就有讓人為之神魂顛倒的魅力,幾乎和那魔族的魅魔不相上下。
“他芳心似乎碎了一地。”
紅素似乎有些可惜,感歎著道:“可憐見的,也不知是哪個女修能這般狠心,那麼漂亮的臉蛋也舍得拒絕,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