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明之之和師尊在房裡做什麼苟且之事,沉默了半天,麵無表情地掐了一堆藤蔓上的小白花,摔門進了房。
那花開了整整一夜,藤蔓已經長成了手腕粗,密密麻麻爬在牆上,遮天蔽日將初升的陽光都遮擋了。
明修詣睡了一個時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難得睡熟,迷茫地張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麵還黑著,以為天還沒亮,正要翻身抱著宮梧桐再繼續睡,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明修詣愣了一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將被子掀開一條縫隙。
宮梧桐趴在他身上,朝他勾唇一笑:“晨安啊明首尊,都午時了。”
明修詣:“……”
明修詣呼吸一頓,一把將宮梧桐從被子裡拖出來,臉都紅透了:“師尊!您……你!”
宮梧桐眯著紫眸,笑吟吟地道:“再來?”
明修詣:“不、了!”
宮梧桐舔著唇,他眼圈微腫發紅,蜷縮在明修詣懷裡,大概是感覺到了雙修的歡愉,他心情甚好,一點都不為明修詣的拒絕而不悅。
不過這也怪他自己,明修詣昨晚要他念雙修法訣運轉靈力時,他一邊哭一邊雙腿蹬著錦被,抽噎著根本說不出話,連一句法訣都念不出來,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明修詣心心念著他的傷,等了一會又把他抱了起來。
來回兩次,明修詣終於意識到宮梧桐每回一感覺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歡愉後,完全不能開口說話,甚至不能動腦子思考,一張嘴就全是哭泣的抽噎。
能把他征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也算是明修詣的一種本事了。
從昨晚胡鬨到了破曉,宮梧桐一次雙修法訣都沒念完過,到了最後甚至昏昏沉沉地開始掙紮妄圖逃走。
魅魔的天賦異稟,有時也算是一種負擔。
見他還要不記打的繼續胡來,明修詣無奈至極,道:“我今日再去藏書閣,看看能不能尋到其他雙修心法。”
最好是不用宮梧桐運轉靈力的那種,否則他師尊一沉溺其中就忘了自己是誰,根本無法雙修療傷。
宮梧桐懶洋洋地撩著明修詣的頭發,心不在焉道:“行唄,找唄,反正我舒服了就行。”
傷勢什麼的,他能啃藥丸,根本不在意雙修那點治愈靈力。
明修詣穿了衣下榻,聽到宮梧桐說是午時,疑惑地走到窗前推了推,發現窗子推不開。
“院子外麵都是你的藤蔓白花。”宮梧桐懶洋洋地撐著腦袋,完全不顧自己渾身痕跡暴露在外麵,一邊舔著小指上被明修詣咬出來的指痕一邊慢條斯理道,“相逢說你好像在築巢哦。”
明修詣:“……”
明修詣木然回頭:“師尊早已起了?”
“沒啊。”宮梧桐道,“我根本沒睡,出去溜達了一圈吃了個早飯才回來的,見你還沒醒就又……”
明修詣:“……”
宮梧桐怎麼就這麼有精力?
尋常人雙修過難道不是昏昏欲睡渾身酸痛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嗎,明修詣都做足了一早起來任勞任怨伺候渾身不舒坦的師尊、還得被師尊挑三揀四各種為難的準備,沒想到宮梧桐竟然比他早起還出去溜達了一圈。
明修詣滿臉一言難儘,打開門走了出去,果不其然發現滿院子都是他失控的藤蔓和白花。
明修詣:“……”
明修詣心臟狂跳,莫名的羞恥遍布全身,旁邊受他靈力感知的幾根藤蔓都開始瘋狂挖地上的土,看起來像是要挖個坑鑽進去。
他一邊羞恥一邊催動木係靈力將整個院子的藤蔓安撫好,緩緩地退回外牆上,白花化為木係靈力從半空飄落,像是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明修詣將那暴露他失控的證據消滅後,悄無聲息鬆了一口氣,突然嗅到一旁有一股藥香。
“明之之。”
明之之渾身一僵,木著臉一點點回頭,就發現睢相逢正端著一碗藥,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明修詣滿臉尷尬,輕聲道:“師兄。”
睢相逢像是看一隻奇珍異獸似的,晃蕩到他麵前,將藥遞給他。
明修詣以為這是給宮梧桐的,接過來就要回房,睢相逢卻叫住了他。
“乾嘛去?”睢相逢幽幽道,“這是給你的藥。”
明修詣疑惑地看他:“我的?我並未受傷。”
睢相逢神色更加複雜古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聲歎氣道:“反正……你就喝吧,師兄是為了你好。”
明修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