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詣“啊”了一聲打斷宮梧桐的虎狼之詞,坐在床沿,道:“您在和誰聊天呢?”
宮梧桐昨天晚上胡亂喊了半天,什麼汙言穢語都往明修詣耳朵裡塞,適應能力十分強大的明首尊早已學會了麵不改色,垂著眸視線落在宮梧桐有幾個指痕的小腿上。
“霜下客。”宮梧桐隨口道,“我在給他道歉。”
明修詣來了興致,畢竟能讓宮梧桐主動認錯的事少之又少:“為何要向他道歉?”
“他之前和我說,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話本裡那樣三天三夜,我不信。”宮梧桐說,“現在我信了。”
明修詣:“……”
宮梧桐見最後一句話發完,丟下玉牌,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趴在軟枕上,道:“明之之,白日宣淫不?”
若是尋常宮梧桐說這句話,明修詣肯定“不、了!”,但不知是不是宮梧桐剛才那句給霜下客道歉的話難得激起了明修詣的好勝心,他竟然點頭:“好,正好我剛尋到了一個合適的心法。”
宮梧桐反倒:“……”
彆看宮梧桐現在這麼浪,實際上他被頭回開葷的明修詣從頭到腳折騰了一溜,現在腿肚子還在抽筋,見明修詣滿臉淡然地將床幔放下來,他試探著道:“之之,你……認真的?”
明修詣:“不是師尊想要……嗎?”
宮梧桐點點頭,他的確對那種滋味食髓知味,一見明修詣就恨不得和他滾上床,見明修詣果真要和他白日宣淫,立刻忘了小腿抽筋的難過,歡天喜地抱著明修詣滾上了塌。
明修詣輕柔地親他:“我再和您說個心法,您一定要記住。”
宮梧桐迷茫道:“啊?可我一上去腦子就懵了,根本記不起來。”
明修詣:“您用神識織成字,貼在元嬰上就好,到時候我會將您的靈力運轉引來。”
宮梧桐聽話地照做了,但是做完後他才意識到明修詣許是要趁他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入侵他的元嬰。
元嬰哪裡是外力能隨便觸碰的,更何況是在雙修昏昏沉沉的情況下,靈力交纏元嬰,幾乎稱得上是真正的神魂交纏,水乳交融。
宮梧桐呆了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被侵入元嬰的可怕,明修詣卻已經開始把他抱在懷裡默念心法了。
院子裡景澈正在喝茶,突然察覺到自己後背似乎被人撞了一下,險些將茶喝到鼻子裡去,他沒好氣地將茶杯放下,抹了抹臉上的水,回頭嗬斥道:“越十六,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越既望正蹲在地上看靈草發芽,聞言疑惑地道:“誰幼稚?我怎麼你了?”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了一旁盤著涼亭柱子正在緩慢開著花簇的粗壯藤蔓上。
雪白的話緩緩綻放,花香滿園。
景澈和越既望滿臉懵然。
唯有睢相逢麵不改色,被藤蔓擦了一下肩膀依然手穩穩地泡著茶,早就習以為常,慢條斯理地道:“習慣就好。”
有人問:“習慣什麼?”
睢相逢隨口道:“習慣之之的含羞花開遍整個明峽島。”
他回完話之後才意識到這個發問的聲音似乎不是越既望或景澈,猛地抬起眸。
還沒來得及回頭,他就見麵前的越既望和景澈臉色慘白地下跪行禮。
睢相逢僵硬著脖子一點點回頭,等看清楚發問的人,雙腿險些一軟直接從凳子上跌下來。
塵無暇不知何時到了,此時正慢條斯理地捏著藤蔓上一朵白花,淡淡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