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喪屍的注意力已經徹底轉移到了那輛甲殼蟲上,粉紅色的小車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幾個喪屍已經跳上了車頂,用力蹦,過年似的。
吳笙輕輕解除自動門鎖,握住門拉手,用力一推一擲,而後迅速重新關門!
哢噠。
自動落鎖的瞬間,炸丨彈球也落在了十幾米開外的馬路上,先是咚地彈起半米高,而後落地,再度彈起的一刹那,“砰”地炸開。
動靜很唬人。
然而炸出來的,卻是流光溢彩。
“這是煙花彈吧……”錢艾握著螺絲刀,總算有點心理平衡了。
吳笙皺眉,顯然對於自己猜錯了火丨藥分量和屬性感到十分意外。
“沒事,”徐望說,“有動靜就夠了。”
三夥伴抬眼,果然,原本圍著甲殼蟲的喪屍,已有三分之一,或快或慢地奔向那還沒散儘的硝煙。
吳笙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開門,將手中一把炸丨彈球再度仍向同一地方!
顏色繽紛的炸丨彈球如雨般落下,彈起,再落下,再彈起。
“砰砰砰——”
炸開一片絢爛。
仍圍著車的喪屍再難淡定,紛紛奔向爆炸現場,而先跑過去的那三分之一喪屍,已被炸上了天!
“我說是炸丨彈,”吳笙回過頭來,淡淡瞥錢艾一眼,“就一定是。”
錢艾:“……”
徐望無語:“這種時候就彆嘚瑟了,盯住車!”
四夥伴剛把目光齊聚到那輛甲殼蟲上,踩在車頂的最後一個喪屍便也跳下來,奔向“落雨繽紛”。
交通工具,clear。
甲殼蟲內的司機還在爆炸聲中懵逼,就見旁邊商場裡跑出來四個“凶徒”,一個扛鐮刀,一個握螺絲刀,一個拎著塑料袋,一個拿著一把晶瑩剔透還在夕陽下折射著鑽石般光芒的手丨槍!
甲殼蟲司機直覺必須跑,但身體卻僵硬得跟不上動作,於是乎一鐮刀直接勾到他的車門把手上!
“開門——”
拿著鐮刀的壞蛋還吼他TAT
咦?
會說話?
可以溝通?
是人?!
麵對喪屍攔路都能急刹車的“文明司機”,立刻給同胞開門。
拿塑料袋和拿螺絲刀的一起擠進後排,拿槍的毫不猶豫坐進副駕駛,隻那個拿鐮刀的遲遲沒動,直到另外三人都坐好了,他才把鐮刀懟進後排:“前麵放不了,幫我拿一下。”
錢艾用儘這輩子的柔韌性避開刀刃,去接刀柄,不料剛伸出手,那鐮刀又被人抽丨出去了!
不知哪裡竄出來的一個喪屍,直接從側麵撲向吳笙!
抽丨出鐮刀的吳軍師,憑本能一個橫砍,刀刃直接招呼上喪屍脖子,隻聽“唰——”地一聲,喪屍竟被生生割掉了腦袋!
那頭顱落地後又往前滾了兩圈,最終停下,死不瞑目。
吳笙沒比它好到哪裡去,眼睛瞪得比“被害者”都大。
一來,切掉一個人——哪怕是喪屍——的腦袋,畢竟不同於砍瓜切菜,生理和心理上都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二來,一個人的脖子真不是那麼好斬斷的,更何況他這雙手平時敲得最多的是鍵盤,真沒那種一刀把人劈兩半的神力啊!
“吳笙——”徐望傾身過來,透過後排的車窗催,“快點上車!”
第一次“殺喪屍”的吳軍師回過神,立刻把鐮刀重新塞進後排。
差點讓鐮刀頭劃了手的錢艾,終於顫巍巍地橫臥住木柄,然,欲哭無淚:“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安全點的武器,螺絲刀就挺好啊!”
“不拉風。”遞完鐮刀的吳軍師,留下這麼個簡單明了的理由,而後果斷甩上後車門,又拉開前車門,硬生生擠進了駕駛位。
“哎哎哎——”甲殼蟲司機剛要抗議,就被後排伸過來的四條胳膊給生生薅了過去。
甲殼蟲司機要崩潰:“注意點鐮刀啊啊啊啊——”
錢艾、況金鑫和甲殼蟲司機,終於在後排安頓好,副駕駛的徐隊長也已經係好安全帶,見吳笙這麼自覺坐駕駛位,便很自然問了句:“你車技行?”
吳笙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掛擋:“這麼和你說吧,如果把錢艾的‘中環十三郎’給我……”
徐望:“如虎添翼?”
吳笙:“直接廢棄。”
徐望:“……你比中環十三郎還厲害?”
吳笙:“我就知道你懂。”
徐望:“並、沒、有!!!”
隨著徐隊長的咆哮,吳軍師一腳油門到底,甲殼蟲蓄力向喪屍聚集的前方衝去!
“你這麼衝會撞到人的——”後座的司機急了。
錢艾總算知道先前他是怎麼被攔停的了:“瞪大你的小眼睛仔細看,那些還是人嗎?!”
“那也……”年輕的司機其實也懂,但就是過不了心理那關。
錢艾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樣:“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騷包的車都敢開,怎麼一到生死關頭就慫了!”
年輕司機被噴得委屈至極:“這不是我的車,是我男朋友的!”
錢艾:“……”
況金鑫:“……”
徐望:“……”
吳笙:“……”
為什麼每次的NPC都要有自己微妙的感情線!!!
亂七八糟的對話裡,甲殼蟲撞開攔路喪屍,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