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問:“你有這一關的徽章嗎?”
池映雪怔了下,才搖頭:“沒有。”
錢艾無語:“那這就叫‘我們一起去搶’,懂嗎?”
“……”池映雪不懂,為什麼這些人那麼執著於“我們”還是“你們”,重要嗎?
“你不就是想找個由頭動手嗎,”徐望挑眉看他,“想把那盤子掀了,把那幫人滅了。”
池映雪愣住,這次是真意外了。
況金鑫看著他,歎息搖頭:“你的殺氣太有辨識度。”
錢艾斜眼瞥他:“一想乾架就興奮,我都摸著規律了。”
徐望拍拍他肩膀,露出信任微笑:“你的申請,我許可了。”
轉過身來,徐望問吳笙:“還能堅持多久?”
吳軍師聳聳肩:“直到你們打贏。”
池映雪在這個“一切儘在掌握”的神情裡,窺見了蛛絲馬跡:“你在用文具?”
難怪對方搜尋到現在,一無所獲。
其實一旦鎖定範圍,徽章並不算太難找,剛剛請戰的時候,他還擔心來不及開打,對方就已經得手。
“他們想找東西,就可以對我們用幻具,阻止我們交卷,” 吳笙抬眼看樹上忙碌的身影,“回個防具不過分。”
池映雪有些納悶:“他沒聽見中防具的提示?”
吳笙說:“當然是套樹上的,。”
池映雪:“……”
戰術什麼的,還是留給心細的人吧。
“你們到底商量好怎麼打沒——”亂糟糟趴在盤子邊,雙手托臉,滿眼不耐煩,“防具都扔了,還有什麼可磨蹭的。”
五夥伴一霎錯愕。
他們之間既有水平距離還有垂直高度,剛剛那種蚊子聲一樣的私下交談,不可能傳過去的,那亂糟糟怎麼知道的防具?
正懵著,五人腳下的草皮忽然飛起一張綠色便箋紙,和草皮完全融為一體的綠,飄飄搖搖,飛回盤子裡,一個頭發卷卷的青年手中。
“,”亂糟糟公布答案,不緊不慢地坐起來,咧嘴一笑,“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川,彆找了,”剛收了便利貼的卷卷發,提醒樹梢上的隊友,“套著防具呢。”
累得腰酸背疼的江大川,聞言怒了:“誰他媽沒事兒找事兒!”
王斷然,也就是卷卷發,朝對麵一努下巴:“就最帥的那個。”
江大川憤而低頭,一眼鎖定吳笙:“你吃飽了撐的?急著回家?”
吳笙:“……”
徐望、況金鑫、池映雪:“……”
錢艾:“你們這個認人方式……”
“有問題?”卷卷發一臉被質疑的不高興,伸手指吳笙,“最帥的,”指池映雪,“最美的,”指況金鑫,“最可愛的,”指徐望,“最狡猾的”,指錢艾,“最壯的。”
“很方便啊。”末了,還給個總結。
“……”五個同樣沉默的小夥伴,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
江大川坐到樹杈上,也不乾活了,直接催盤子裡的隊友:“速戰速決。”
陳關,也就是亂糟糟,伸了個懶腰,坐正,卷卷發王斷然沒動,但目光是放到徐望他們這裡的。至於剩下那二位,該看天看天,該吹風吹風,眼皮都沒抬一下。
徐望咽了下口水,全身下意識繃緊,第一次,感覺到了“等級差”的存在。
那是在“鴞”裡奮戰了近五十天,所磨煉出的,對危險的直覺。
“轟隆隆——”
仿佛山崩地裂一樣的巨響,在五人頭頂炸開!
頃刻間,整個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並伴隨著巨大的落石!
五人腳下唯一的草坪,也開始劇烈震動,並出現裂縫!
池映雪召來魔豆,葉片一下子將五個人都托到半空!
剛騰空,唯一的草坪便陷落,隻剩樹乾粗的一小圈,堪堪留住樹!
這一係列變故發生在短短幾秒,徐望他們甚至沒看清用文具的是誰!
【鴞:有人對你使用了喲~~】
播報終於來了。
熟悉的名字讓五人一愣,他們才剛用這個文具送走了一隊,現世報也來得太快了吧!
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天徹底黑下來,染了墨一樣。
誰也看不見誰的黑暗中,忽然響起池映雪聲音:“不對。”
徐望連忙問:“什麼不對?”
池映雪:“天塌地陷,魔豆還怎麼紮根?”
徐望:“……”
吳笙:“……”
錢艾:“……”
況金鑫:“……”
腳下葉片忽然失去承托力,五個小夥伴隨著魔豆一起,跌入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