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戲耍對手。每一次你以為她躲不開的攻擊,但永遠能躲開。”
“不,她也有不躲開的,但受再重的傷她都眼睛不眨一下,這是最恐怖的好吧。她到底是痛覺缺失,還是就是個瘋子?”
“……我給你們說一個,當時白夜殺到我的星盜團裡,被火箭炮轟了一記腦門。”
“這都不死?她的異能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複合異能啊,可能還不止兩三種,早討論過了,你新來的吧?”
“不不不,你們聽我說完。她硬吃了火箭炮後一腦門的血,還自己摸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她就開始做那個從空氣裡掏東西的動作……你們都見過的吧?”
“見過見過,上次我看她掏出來個地雷。”
“我那次是掏了個通訊儀。”
“我那次她在我麵前掏了個向日葵,XXX我到現在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她什麼意思。”
“你們彆打岔!火箭炮兄弟你接著說,然後呢?”
“然後,她第一下掏空了,還嘟囔了一句‘吃完了’,我就在附近我聽得特彆清楚!接著,她第二下掏出來一條魚!!你們知道嗎!一米多長的一整條活魚!!!”
“她用魚揍了你?這也不算太……”
“她直接把那條魚生啃了!!!!”
“呃……”
“然後她就不流血了!!我草太恐怖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白夜交手了!!!”
“我想想啊,我覺得我吃生魚也不是不可以……”
“整條?整條??提著活蹦亂跳的魚尾巴一甩,啊嗚一下,完全不懂是怎麼吃的但就全部吃掉了???”
“冷靜,兄弟你冷靜一下,在塔裡情緒太激動會強製昏迷的。”
話音剛落,因為生吞大魚事件情緒波動過於劇烈的犯人“嘎”地當場斷線。
“哎呀,這一暈少說也得24小時,何必呢。”
“來來來,我們說點彆的。還有誰有白夜的情報,拿出來交換娛樂一下嘛,她這麼嫉惡如仇,是吧,以後萬一出去,萬一再撞見她說不定可以用得上。”
“我的建議是等死,連逃跑都不要想,因為她不需要休息。”
“那不可能吧?”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所有見過白夜的人,除了她出現的第一天之外,誰見過她睡覺?”
犯人們麵麵相覷。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們甚至收集每個人撞見白夜的時間和地點,像模像樣地列了個表。
數據總是不會騙人的。
“草,她真不用睡覺?那豈不是時間比彆人多兩三倍?”
“甚至能保持高速狂奔長達至少十天。”
“甚至吃生魚就能自我治療……”
“……其實,我見過她吃土。雖然是炸過的,但土就是土。”
“……”
“……”
犯人們再度陷入熟悉的沉默中。
但這一次的死寂很快就被打破了。
空氣仿佛被人憑空開了個口子,生死不明的生物一個個從那道看不見的口裡往下掉,跟下大暴雨似的,隻是下的是紅色暴雨。
——浮光又送進來了一批人。
老犯人們再度淡定圍觀:
“這都誰啊?有認識的嗎?”
“臉都看不清了……話說到底哪麵是臉?”
有個犯人賤兮兮地調侃:“喲,這不都咱們卡耳墨本地常駐人口嘛,怎麼,白夜又來卡耳墨了?”
說完這話後,他自己都一愣,然後打了個寒顫。
“操,白夜不會殺進監獄塔裡來把我們都乾掉吧?”
“……”
“……”
“沒事,白夜不殺人。”
“你放屁!被她打得就剩最後一口氣時要是沒人來救,神仙也活不下去!”
“那也比直接死得不能再死好吧。”
“白夜這種明明能直接殺了你卻偏偏不的恐怖多了好嗎!”
——
獄長歎了口氣,關掉吵吵嚷嚷的監控聲。
短短半天時間,卡耳墨的五座監獄塔幾乎是同時迎來人數爆炸。
白夜幾乎像是掉進沙丁魚群裡的鯰魚,從突然出現之後便開始見人就打,一個也沒放過。
一邊的十幾個監控畫麵裡,衣不蔽體的通緝犯們跟掉餃子似的唰唰從空中出現;另一邊的畫麵裡,是白夜正開著一輛在彆人車庫裡撬開的車在路上狂飆。
飆著飆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地猛踩一腳油門,差點把自己甩出去。
她連車都沒熄就翻出車門往路邊的一扇門跑去,把掛在人家窗戶下麵鳥窩裡的蛋掏走了。
與此同時,幾個年輕人跑到那輛尚未關閉能源的車旁,熟門熟路地翻進去,一腳油門直接開走。
白夜掏完鳥蛋一回頭,對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愣了一下。
她往四處張望,正好看見偷車賊們囂張的車尾氣,和嘻嘻哈哈著高高向後比起的幾根中指。
白夜麵無表情地拔出了刀,往嘴裡塞了一把糖,以非人的速度狂奔去追車,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獄長:“……”
獄警:“……”
你說你惹她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