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來臨,有無聊的網民統計了過去一年的星際網熱詞TOP10。
“白夜”毫無爭議拿下第一。
過去的幾年中,她的熱度持續攀升,也逐漸成為了星際網的財富流量密碼。
一些人一本正經地對白夜從頭到腳進行分析,精神狀況、異能、裝備、屬性數值、出身、政治布局等等;
一些人彆出心裁,試圖複刻白夜做過的料理,無所不用其極,但還沒人能搞清楚那團馬賽克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一些人到處爬數據,做全星際網更新白夜消息最快的人——不過近來這項工作已經被幾個大號強勢壟斷了;
一些人甚至會去找白夜經過的地方打卡集郵,並在地上撿一些白夜戰鬥過後的垃圾……哦不是,紀念品;
膽子最大、又不缺錢的那些,甚至會想方設法找到在宇宙中到處亂跑的白夜,要個合照或者簽名——白夜倒是不吝嗇於給簽名和合照,在她心情好、你嘴又夠甜的時候,都不會被她揍。
問題是,白夜本人的危險程度放在一邊不提,她所處的環境從來就不安全。
一個共識:越危險的地方,白夜就越是感興趣。
前不久,某位不缺錢的土豪曾經為了追星全宇宙發布隻限白夜可接的高額護送任務,放言“損失多少不重要,主要是想找個刺激”,還真成功釣來了路過的白夜。
過程是挺刺激的。
整個智能艦隊最後隻剩下了一艘小型逃生艇,並且,土豪表示自己從此以後都不想再坐飛船了。
不過這位土豪在治療艙裡接受采訪時,滿臉笑容地發表了如下感想:“這樣的體驗總是要有一次的,你們根本不敢想象白夜帶我經曆了什麼!艦隊這種死物,我有的是錢,隨時重新再建就是了。等把恐飛症治好,我一定要想辦法再請白夜帶我出去旅遊一趟!”
——沒人知道白夜到底帶這位土豪經曆了什麼奇幻之旅。
總之,星際網上,隻要有“白夜”這個熱詞,多多少少都能給發布者帶來些熱度。
雖然星盟和白星共同體在對白夜的問題上往往不約而同地選擇模棱兩可、避重就輕,但這不妨礙他們私底下也密切地悄悄關注著白夜的行蹤。
譬如說,當關注者超過五十億的“白夜刷新地點”發出一條【白夜於十分鐘前刷新在迪曼達的死堡監獄。】時,沒過幾秒鐘,許多人就屁股著火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其中就包括了卡耳墨黑塔監獄的獄長。
這不是驚弓之鳥,而是職業直覺。
星盟和白星共同體幾乎平分了星際現有的官方政權勢力,就像星盟在各星係建造了黑塔監獄一樣,白星共同體建造的是死堡監獄。
和黑塔監獄運用特殊材質將囚犯們進行情緒閹割的做法不同,死堡監獄運用了平麵空間技術,理論上可以將囚犯們關押在一個位置絕密的封閉空間裡。
……理論上。
“白夜去那裡乾
什麼?”顧問幾乎和監獄長一起跳了起來,“她上次來黑塔可沒乾好事兒!”
就算其他人不記得,卡耳墨的員工也不會忘記——白夜來這顆行星薅羊毛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點,有一條推測合理地懷疑她腦子裡隻記住了這一個星盟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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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耳墨眾人覺得很有道理並且屢敗屢戰地提交調職申請。
監獄長正在瘋狂翻找自己的通訊錄名單,鎖定一名相識的死堡監獄負責人編號後火速撥出。
無人接聽。
顧問在一旁以一秒兩次的速度刷新“白夜刷新地點”主頁,又另開了一個窗口全網搜索“白夜”監視動態。
獄醫捧著咖啡杯慢悠悠進來了,靠在門上悠閒地說:“問題不大。”
監獄長和顧問同時扭頭:“你怎麼知道?!”
“我打電話問我同學了,”獄醫不緊不慢,“那邊的醫院沒有立刻爆滿。”
“說明白夜不是去打人的。”顧問立刻鬆了口氣。
通常情況下,如果白夜是提著刀去的某個地方,那周圍的任何醫療機構就可以提前拉響加班警報——幾乎是無窮無儘的病人八成已經在路上了。
“但是,”獄醫喝了口奶泡,“聽說囚犯不太好。”
“誰在意那些重犯。”監獄長不以為然,“要不是星盟對死刑管理那麼嚴格,這些犯人根本沒資格活著。”
“飛船也不太好。”
“……飛船怎麼了?”
獄醫看著自己的通訊儀:“聽說白夜這次的要求……”
話還沒說完,黑塔監獄的警鈴突然大作,接著是一條禮貌的播報:“歡迎來到卡耳墨黑塔監獄,二級編外賞金獵人‘浮光’。”
這本來隻是門禁的白夜專屬提示音,但在經過改進之後,一旦白夜刷卡進入此地,這條歡迎語音就會被同步到辦事處的每一個揚聲器裡,作為預警。
【白夜刷新地點:十秒鐘前,白夜在卡耳墨黑塔監獄刷新了。】
室內二人麵麵相覷幾秒鐘,幾十米高的窗戶外就蹦上來一個人影:“喲吼!”
結實的鈦晶玻璃應聲而碎,白夜瀟灑地破窗而入,左右看看,直奔監獄長的方向。
正在思考要不要裝死的顧問和正在思考要不要轉頭就跑的獄醫都鬆了口氣。
白夜一腳踢開監獄長的辦公椅,堂而皇之地用起桌上的主控智腦。
監獄長扶住椅子,坐著不動,深吸一口氣:“白夜,你要乾什麼?”
“正義執行。”白夜翻著囚犯名單,按照刑期從高到低排列,而後瀟灑地選定了一大堆名字。
“裝不下這麼多。”她的隨身AI如是提醒道。
“擠一擠可以的。”白夜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