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代表建築工的橙色安全帽也跟著刷新、並被扣到了他們的頭上。
NPC們瞬間完成變裝,自動換上了橙色的建築工人服、也被配備了相應的建築工具。
然後,這三個建築工人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背過身去,揮舞工具,滿臉笑容地開始了燒烤攤的搭建工作。
旁觀了全程的沈時序沉吟片刻,取出掃描槍掃了掃這幾個很不建築工的建築工NPC。
【誇克:剩餘刑期988年】
【筆趣:剩餘刑期1484年】
【書香:剩餘刑期1792年】
她又戳戳這三個NPC,試圖進行對話。
這幾個NPC就跟落後了三十個版本似的,隻能回答固定的語句,非常智障,完全看不出他們曾經是壞透了的懸賞犯。
玩家收起掃描槍。
玩家回憶片刻自己帶走了多少死刑犯。
玩家覺得自己完全應該領取星際和平大使獎。
——
星盜。
用某位偉人的一句話來說:不能說是一種職業,隻能說是失去了自我控製的失敗者抱團作惡。
星盜的死亡率相當之高,但星際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大型的星盜團更是永遠都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人補充。
不過,小蝦米可以隨時更新,強者的地位卻不是誰都能替代的。
荒原星盜團的一個分團被白夜殲滅之後,幾乎全員都被她用浮光的身份送進了黑塔監獄裡。
這位分團長好巧不巧,正好是總團長的親弟弟。
——打不過白夜是一回事,但去劫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荒原星盜團的第三分團被分配了這個劫獄任務,他們為此準備了足足半個月。
無巧不成書,他們行動的那一天,白夜也正好去劫獄。
還把那位親弟弟給劫走了。
因為親弟弟體型碩大,還好死不死是被掛在飛船外麵、晃蕩著走的。
三團眾人眼睜睜看著白夜單槍匹馬開船離開,硬是沒敢衝上去和她喊話。
普通人的腦中或許有一個“白夜很可怕”的印象,但對此並沒有概念。對他們來說,懸賞五萬、手中舉著武器的星盜也一樣很可怕。
就像兩個聰明人隻需要簡短交換三五個字,就能迅速知道對方的頭腦水平一樣。
“白夜”和“其他星盜”之間的差距,隻有真正擁有武力值的人才能體會。
武力值越高、越能清晰體會。
直到飛船離開,三團的分團長才輕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收起武器,抹去掌心的汗水:“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我也是!她剛剛好像往這邊看了一眼,差點給我嚇吐了!”
“她以前好像沒有那麼恐怖啊……”
“難道又變強了?格老子的這不合理啊!她變強怎麼那麼快??”
因為白夜的橫插一腳,三團眾人不得不臨時變更計劃。
他們遠遠地跟在白夜的身後,偽裝成一艘普通的商船,想知道白夜究竟要去哪裡,又要對這些星盜乾什麼。
——偽裝得太像樣,跟蹤路上還被某個不長眼的小星盜團盯上搶劫了。
處理這個小星盜團花費了些時間,但很快,他們就在星際網上發現了好心匿名人士發布的“白夜喂養星球”視頻。
看著總團長的親弟弟如同一隻死豬似的被那顆混沌星球吞噬,三團所有星盜都沉默了。
……這還能救嗎?怎麼救??
三團長敲敲桌子,問默不作聲的副團長:“你覺得呢?”
副團長合上眼睛,攤開手中的吊詭紙牌,片刻後從中抽出一張:“……他還活著。”
眾星盜又扭頭去看總團長親弟弟跟一股氣似的被那顆未成形的星球吸進去的錄像,暫停畫麵中,
主人公的表情驚恐、猙獰、扭曲,足以超越任何恐怖片……或者公益廣告。
“這還活著??”有星盜忍不住提出質疑,“那我們去哪裡找他?”
副團長又抽了一張卡:“……就在那裡。”
三團長納悶地問:“那裡是哪裡?”
“歡……”副團長閉上了嘴,一字一頓地改口,“白夜的星球。”
“啊,”三團長恍然大悟,“歡迎光臨。”
“……”
“……”
“白夜的取名水平爛到極致。”
“同意。”
——
有的遊戲裡,一個建築隻需要幾秒鐘就能建造完畢。
但在《第二人生》裡,一個燒烤攤都支得慢慢吞吞的真實,沈時序不能說沒有預料,隻能說忍氣吞聲。
她花了四天監督三個建築工人搭完了燒烤攤,又從“庫存”裡抽了一個屬性最符合的NPC出來當燒烤攤老板。
不過至少這燒烤攤不需要換班,隻要安排一個負責人就行。
占地7*7的研究所就建在燒烤攤隔壁,幾十個身穿橙色工裝、頭戴橙色安全帽、臉上統一熱情洋溢笑容的建築工人正在那裡揮灑著汗水。
至於港口就建在燒烤攤的對麵,兩者之間則是那個一直沒有填上的大坑。
【燒烤攤開張了!】
【“歡迎光臨”的第一批遊客已經遞交了入境申請,請進入菜單進行查看】
?這麼快,是係統送的教程遊客嗎?
可我還沒建好太空港呢??
沈時序一頭霧水地打開入境申請,發現這還是一批自駕遊的遊客,身份是【看起來有些可疑的商隊】。
管它呢,來來來,都可以來。
沈時序瀟灑地一鍵批準,並給對方發送去了生死自負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