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二人眉眼,與朱長齡各有相似之處。
歸夜雨心知,這大概便是積雪山莊的朱莊主夫婦了。
果然,朱長齡坐在輪椅上,一麵柔聲安撫自己身旁,腿軟站不起身的白鬥篷女子,一麵喊了爹娘,作勢想介紹歸夜雨。
“這位是昆侖派何掌門夫人的高足,賈.......”
“玉娘!”
他還沒說完,一道男聲粗吼陡然炸開,眾人尋聲而望。
隻見一位眉粗眼黑,相貌英武的二十歲少年身著勁裝,正站在梅園入口。
不過瞬息間,他已跑到了朱長齡與那名喚玉娘的女子間,將那姑娘自朱長齡膝頭拉起,一臉緊張地不住詢問她可安好。
“都給老夫閉嘴!”
眼見現場吵成一團,朱莊主深吸一口氣,厲聲喝止。
花園瞬間安靜下來。
“誰來跟老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道狠厲的目光如實物般,在歸夜雨臉上刮過,她聽見朱莊主這麼問著。
王難姑聞言,緩緩走出暖亭,沉聲解釋道:
“朱莊主,我與風兒最早到此,已見李管家屍身懸掛暖亭之內,我們......”
“就是你們殺死李叔的!”
名叫玉娘的女子厲喝一聲,打斷王難姑的話。
說完,她推開粗眉少年,害怕地躲到朱長齡身後,顯然是怕王難姑的一手毒術。
“詩玉,不得胡說!”
莊主夫人周氏陡然出聲,想止住衛詩玉的攀咬。
“伯母,我沒有胡說!”
衛詩玉毫不收斂,自顧自地從朱長齡身後探出頭。
她惡狠狠伸出指頭,指著李春風道:
“我今日想來梅園折幾枝紅梅給長齡哥哥,沒想到竟撞見她們師徒二人行凶,若不是我........”
“若是我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蠢材!”
李春風終於忍不住,清聲駁斥道。
王難姑則冷冷一笑,驀地彈出一枚藥丸朝衛詩玉嘴裡扔去:
“小小年紀,心腸這麼歹毒,隨意攀咬無辜之人!送你一粒唇穿舌爛丸!”
衛詩玉本正張嘴指證,一粒毒丸恰好落入她口中。
粗眉少年麵色一變,趕緊圍住衛詩玉,想要讓她吐出來。
可那藥丸入口即化,已然變成口水,被衛詩玉咽進了肚子裡。
粗眉少年瞬間變了顏色,他挺身拔刀,對著王難姑怒喝道:
“你這毒婦敢害玉娘!趕快交出解藥,不然我武烈今日必殺了你!”
王難姑闖蕩江湖多年,又豈會被一小小少年嚇住?
她揮動手腕,一陣白色迷煙瞬間散開。
武烈及站在他身旁的衛詩玉、朱長齡首當其衝,皆吸入大量迷煙。
隻聽“哐當”一聲,他手中大刀墜地,三人都渾身軟如爛泥。
唯有歸夜雨與朱莊主夫婦離得較遠,及時捂住口鼻,才得以幸免。
“胡夫人,有話好好說!”
朱莊主眼見朱長齡中毒,忍不住左手摩挲劍鞘,對王難姑冷冷道。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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