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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菲亞之樹下休息的間隙,樂潺向褚辛解釋了自己和窗島的這些原住民是如何通過友好“交流”化乾戈為玉帛的。
當他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山洞。
洞口無人把守,因此他輕而易舉地用隨身攜帶的多功能工兵鏟撬開了柵欄上的鐵鎖,又用同樣的方法救出了韓若麟。
他和韓若麟在洞內摸索了好一陣,才循著光源找到了出口,很快就發現了洞內無人看守的原因。
在那棵皎潔的索菲亞樹周圍,近百名青年男女手持器械,試圖擊退一群身形酷似鱷魚的凶獸。
那些凶獸有著堅硬的皮膚和鋒利的前爪,刀槍根本無法傷它們分毫。
樂潺和韓若麟點燃火把,加入戰局,用衝鋒槍和手榴彈擊退了幾隻凶獸。
那些凶獸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停止了攻勢,迅速從島上撤退,回歸了大海。
樂潺和人們一道將受傷群眾搬運到索菲亞樹下,當地人真摯而樸素地認為這棵“生命之樹”能夠使得傷患們的疼痛緩解。
樂潺拿出了醫療箱,在一番“雞同鴨講”式的溝通後,終於如願以償地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贏得了當地人的信賴。
樂潺將自己的傳奇經曆講述完畢,以一副“看我厲害不”的得意神情注視著褚辛,心中的驕傲與自豪油然而生。
即便不倚靠褚辛這“外置大腦”和“指揮槍”,他也能夠做到很多事。
反觀褚辛,倒是顯得狼狽多了。
“說起來,我最近好像很久沒有‘預見’到關於我們的未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樂潺摸了摸下頜,語氣低緩下去。
他自覺沒能幫上忙,不禁有些失落。
諸辛無聲地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沒關係,彆放在心上,已經不重要了。”
比起預言,樂潺能夠陪在他身邊顯然更為重要。
更何況回溯已經不再是有利的武器,他多半已經被意識之海盯上,接下來應當儘力避免使用回溯。
夜晚的海灘如同進入酣夢的孩童般安靜恬淡,沐浴著海風,二人在靜謐的夜色中互相依靠,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聯邦該給你頒發一枚□□章。”褚辛語氣散漫地說道,“如果有這種東西的話。”
“你就沒有什麼彆的表示嗎?你的那些誘騙年輕男大學生的話術呢?”
“哪怕不是真心的你也想聽嗎?”褚辛笑著反問。
“是不是真心的我自己會判斷。”樂潺回答得十分自信。
“好吧,天地可鑒,我愛你,哪怕違背帝國禁令。”
褚辛一本正經地伸出手,做了個對天發誓的手勢。
樂潺忍俊不禁,“帝國禁令?帝國怎麼會有這麼古板的規矩啊?那位皇帝陛下管得到你和我在一起嗎?”
褚辛被這直白的問題嗆住了,頷首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條禁令嗎?”
樂潺搖了搖頭。
“起先是因為帝國人口資源稀少……”
褚辛想了想,這話題大約要從帝國建立開始說起,太過久遠。
他看了眼樂潺,新聞人的好奇心寫在他的臉上。
很顯然,樂潺很想知道帝國為何不允許同性伴侶步入婚姻殿堂。
“好吧,我說重點。”褚辛道,“很久很久以前,帝國有一位王權者,為了複活他的摯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