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介的通訊器進了水,隻好一邊打手勢,一邊用意識傳輸的方式說道:【我去附近轉了一圈。戰機是從奧斯特拉島飛過來的,它們摧毀了索菲亞之樹。我沒找到褚辛和安德斯,他們很可能已經走了。】
樂潺點了點頭,在他們進入窗島之前,奧島反抗軍的戰機就一直在附近徘徊,似乎也想跟著他們進來。
他們解決了會用觸須拍飛機的章魚怪,那些戰機便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將報複的怒火全發泄在了索菲亞身上。
痛苦的哀嚎依舊在樂潺耳邊持續,樂潺知道那是索菲亞,是這座島嶼上的生命發出的絕望呐喊。
他痛心不已,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戰火焚燒這一切。
一群索菲亞之民突然從冒著火光的樹林裡跑了出來,和他們一樣,沿著淺灘尋找求生之路。
樂潺與他們對視,意念瞬間便傳遞了出去,他向他們詢問褚辛的下落。
其中一名青年指了指前方。
“褚辛和安德斯有可能已經回到梵天丸號附近了。”樂潺向隊友說道。
三棲艦恐怕是徹底趴窩了,隻能乘坐格納庫裡的稻妻號離開。
沒準褚辛和安德斯從洞穴裡出來之後,先一步出發了。
“有沒有吃的?”西園寺問道。
樂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找到了一包已經被碾碎的壓縮餅乾。
西園寺秋野沒有選擇的餘地,接過餅乾道了聲謝,接著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眉頭卻始終緊鎖著。
樂潺知道他一定積壓了很多話想要傾訴。
他們回到了梵天丸號附近,果然瞧見了褚辛和安德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遊艇有點小毛病,應該是降落時磕到了,好在還能開。”
安德斯拿著扳手站在上層甲板上朝下望去,瞧見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學者們,不禁眼前一亮。
“耶格教授!噢天哪!我的畢業論文有救了!”
他差點就要從甲板上跳下來,好在有褚辛攔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這些本地人又是怎麼回事?”
褚辛打量著逃難的索菲亞一族。
樂潺將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敘述了一番,又看向剛才和他意識交談的索菲亞一族青年,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離開窗島。
青年感到有些意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一事,隻是想躲避山火。
樂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頭,發現山火沒有燒過來的跡象。
畢竟方才下了一場神奇的雨,現在水汽厚重,就連光束武器恐怕都難以發揮真正水平。
他從梵天丸號上搜刮出了一些食物,以及燃油,然後分出一些食物交給了那名青年。
“居然還有這種事?我就說怎麼突然燒起來了呢……”
安德斯聽說了奧島戰機奇襲一事,也感到氣憤不已,“索菲亞之樹那玩意兒我還沒研究透呢。”
眾人登上了多災多難的稻妻號遊艇,離開窗島。
索菲亞族人們站在沙灘上,目送遊艇遠去。
這艘私人豪華遊艇仿佛一下子承受了它本不該承受的重量。
樂潺站在頂層甲板上,望向漸行漸遠的窗島,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隨著那被濃霧籠罩的島嶼一起陷入了沉寂。
他聽不到索菲亞的聲音了,這是不是代表著那座島嶼已經失去了索菲亞的庇護?
他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便扭過頭去。
褚辛抱住了他,沒有開口。
兩人互相依偎著溫存了一會兒,樂潺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天空。
金色光潮湧動不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宛如掀起了一場小型海嘯。
“蓋亞之壁早就受損了,如果失去索菲亞,恐怕再也頂不了多久了。”幸存者團隊之中,一名年長者語氣遺憾地說道,“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