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都找到了要乾的事。
除了李靜訓和陳晴朗。
此時的兩人表情略顯尷尬,處境略顯拘謹。
“顧羨,我們可以乾些什麼。”陳晴朗問道。
聽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兩個大活人,“你們能乾什麼”這樣的話剛要脫口而出時,顧羨又將之咽下去。
“你跟我去挖洞,李大小姐去洗菜。”顧羨朝二人說道。
“挖什麼洞?”李靜訓好奇開口。
“還能挖什麼洞,當然是土坑咯,待會用來當土灶用。”
“就在院裡挖?”
“不讓呢。”
“那我要和你一起挖坑,這個聽上去比較有意思。”
“一聽就是體力活,我才不乾,我去廚房洗菜和給張叔打下手。”
陳晴朗說著已經朝廚房走去,今天在海上已經累了一天,這會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與陳晴朗的害怕不同,李靜訓顯得興致高昂。
不一會,顧羨找來鋤頭和鏟子,果真帶著李靜訓在院裡挖坑。
廚房裡,濃煙從煙囪裡竄上天時,柴火的氣味也散到院子中,與此同時,能偶爾聽到陳晴朗的咳嗽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同時還有乒乓的聲音傳來,是國靖在砍柴燒木炭。
水池邊,不時傳來李景瓏大驚小怪的聲音和阿飛吐槽的話語。
靠近籬笆的地方,有顧羨和李靜訓細碎的交流聲,二人在討論著坑洞挖多大多深比較合適。
“阿飛,你去張叔家拎一隻雞來,張叔已經和嬸子說過了。”
“好嘞。”
“用點力,你是怕它疼啊,都要吃它了還管這!”
回應過顧羨後,阿飛朝堆在水池邊上已經被濺得一身的李景瓏說道。
聽到飛哥的話,李景瓏隻是小心翼翼的揚起菜刀,而後狠狠拍在魚頭上。
咚!
清脆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樣,三下五除二搞定,不然還想喝魚湯。”
又在水池邊教了一會李景瓏怎麼殺魚後,阿飛才離開去拎雞了。
籬笆下。
“這個深度應該夠了吧?”
李靜訓氣喘籲籲的問道,就這麼點小活,看上去不怎麼難,真做起來,比她在武館訓練還累。
“深度是夠了,不過直徑小了點。”
李靜訓聞言皺眉,想要擦拭臉上的汗珠,揚起手才發現雙手滿是泥濘後,索性用衣角蹭了蹭。
不一會,阿飛拎著一隻大公雞回來,同時褲兜鼓鼓的,裡麵揣了一瓶酒。
難得有那麼多朋友在,阿飛回家找老父親要了一瓶好酒。
房屋破舊的老宅院中,一夥人各忙各的,又互相幫忙,讓原本清冷的院子一下子熱鬨起來的時,直到八點半,眾人才終於圍坐在院裡的燒烤架邊上。
魚肉有清蒸、黃燜、熬湯、刺身和燒烤的,叫花雞還在土坑的柴火堆裡,擺滿飲料的桌子上,一瓶已經到半的好酒格外顯眼。
天上的星星璀璨,院裡的燈光昏暗,炭火火紅得燙人,人們的嘈雜聲吵鬨著海上吹來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