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在靜謐空間內顯得格外突兀。
“替我謝謝你們家主子。”藍安卿說著目光看向那扇門。
她是可以解決的,但是要廢上一番力氣,如今有人幫忙解決了,她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女子看著藍安卿,待看清那手上收的行,眸子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一開始她以為藍安卿和其他官家子女一樣,柔弱不能自理,遇事不決,除了哭就隻能接受命運。
對於接到這種任務她是嗤之以鼻的。
現在,她在藍安卿身上看到了不屬於那些人的韌勁。
藍安卿不是隨遇而安,也不是自哀自怨更不會以淚洗麵。
她那些多餘的猜測就像是一個笑話。
隻能說以前了解的都是皮毛,藍安卿簡直是一個瘋子。
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
“我需要一個人。”藍安卿目光落在已經死了的女人身上。
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您的話,我會帶到。”女子聲音染上了一絲敬重。
藍安卿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為什麼發生變化,站起身理了理淩亂的衣服,走了出去。
外麵燈火通明,強烈的光照射她的眼睛,帶來一陣不適感。
外麵的女子看著她出來,臉上還帶著血跡,垂下的手指尖上更是不斷往下流著鮮血。
今天生意很火爆,或許是因為拍賣初夜的傳言讓這裡門庭若市。
形形色色的男人摟著一個個女人,空氣中充滿了下流的話語和調笑聲。
女人嬌笑著躲開男人的手,手帕從男人臉上劃過,男人眯著眼睛迷戀著跟了過去。
滿臉的笑意背後隱藏著深深的厭惡。
“藍安卿,你沒事吧?”見四周沒人,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怯生生的問。
她剛來這裡沒多久,對這裡所有一切都是陌生而害怕的。
小心翼翼試探著周圍人的態度,不敢去得罪任何人,生怕受到傷害。
“沒事。”藍安卿搖了搖頭,完全忘記了臉上的傷。
“你的傷口不需要處理一下嗎?”看著藍安卿才站在這裡一會兒,從指尖滴落的鮮血已經彙集一小片了。
那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讓她還是忍不住擔憂。
藍安卿微微抬手,目光觸及到看著都黏糊糊的血液,讓她一瞬間放下了手。
“都來這裡了,何必還死守你那大小姐的尊嚴。”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傳來。
“簡容怎麼來了?”女子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藍安卿抬眼望去,女子身穿紅色的衣衫,深紅色繡著金色絲線的透明外衫斜挎挎的掛在肩上。
裡麵紅色的吊帶,露出好看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美好。
金色的流蘇耳墜,垂到肩膀處,隨著她走動微微晃動著。
那張好看的臉上帶著令人討厭的高傲和譏諷,語氣也是令人厭惡,和那副美好的樣子格格不入。
“聽話一點,失去那完全不重要的貞潔能過的舒適一些。”
“也是,我們大小姐啊,估計還想著能回到以前的日子,怎麼肯妥協呢?”她說話聲音拉長,語調陰陽怪氣。
“我記得你那裡有上好的金創藥。”藍安卿看著她,像是聽不出她語氣裡麵的譏諷。
“哎……”簡容臉色立刻變了,她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