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一眾起哄話語中,臉上帶著紅暈和侍女走了過去。
他走著,手不自覺的揉捏著袖子,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糾結。
聽說今日是藍安卿初夜,他不會被藍安卿看上了吧?
他愣愣的想著,臉上紅暈越來越深,從臉頰延續到耳垂蔓延到整個脖頸。
暗罵了一聲自己,搖了搖頭將那些想法從腦中趕走。
女子的閨閣沒有靜悄悄的,桌子旁邊擺放著一個古琴。
藍色的花朵擺放在花瓶中,給單調的房間增添了一些風味。
少年手足無措站在房間中,麵前薄紗在空中飄揚,裡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
他慌慌張張坐了下來,為自己倒杯茶,手的抖動讓茶水撒在外麵。
他雙眼慌亂的尋找著可以擦拭的東西。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眼前,平淡的聲音響起:“用這個。”
他鬆了一口氣,接過手帕,邊擦邊說:“多謝。”
說完他猛然一愣,抬眼望去,原本在薄紗後麵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就站在自己眼前。
“你……我……”他語無倫次的說著。
“彆擔心,我沒其他意思。”藍安卿施施然坐在他對麵,舉止優雅為自己倒了杯水。
“你……”少年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兩下,麵露難色。
“嘗嘗,不知道這茶符不符合你們貴公子的口味。”藍安卿將茶水推了過去,語氣中似乎帶著些調侃。
少年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他發現正如藍安卿所說的,她確實沒有其他意思,也就慢慢放鬆下來了。
“明日我家辦宴會,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這一段時間藍安卿和少年已經很熟了。
少年從第一次來這裡手足無措到如今已經大大咧咧躺在床上吃著東西也才半月不到。
“不去。”藍安卿聽到就眸子微微低垂,拒絕道。
手上纏繞的紗布一直都在,實際上裡麵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另一個唐媽媽已經過來了,先前那一個也被藍安卿給處理了。
如今,整個青樓沒有人能乾預藍安卿。
“沒事的,我們偷偷跑出去,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少年湊了過來,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藍安卿。
藍安卿懶懶散散的抬眸,慢條斯理的說:“你在我這裡從來不說自己身份,現在不瞞著了?”
少年身體僵硬片刻,隨後放鬆下身體,重新躺在床上,雙手墊在頭下麵,看著床簾發呆。
“你們這群人精,我怎麼瞞得過你們。”他聲音悠悠,帶著絲絲埋怨。
“好,我和你去。”藍安卿轉動著手中茶杯,唇角微微上揚,對於少年的話不置可否。
等到少年離開,簡容施施然的從外麵推門而入。
“又不敲門。”藍安卿低頭寫著些什麼,聽到動靜隻是輕輕開口。
簡容坐在她麵前,支著下巴看著她奮筆疾書。
眉宇間帶著淡淡的不耐煩。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心情,她突然想到自己每次見到藍安卿就會有一種無名的厭煩產生。
那種厭煩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梗在心間,無法根除。
“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她喃喃自語,眸子深處滿是不解。
藍安卿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