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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香薰慢慢燃燒,霧氣從頂端飄出,在空中旋轉,慢慢擴散。
藍安卿麵色蒼白趴在桌子上,眼睛緊緊閉著,眉毛微微皺起,看起來並不安穩。
“你到底要乾什麼?”房間外麵簡容看著昏迷在一旁的鄔佩玉,壓低聲音質問。
她手撫上耳朵,上麵有一個小巧的牡丹花朵,看起來像是真的一樣。
“京城一潭渾水,我隻是想將這潭水攪得更渾。”黑衣人,也就是師朗臉色陰沉,看起來心情不是很美妙。
他本來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片一片的淤青,嘴角的傷口已經結痂,說話的時候扯動嘴角帶動傷口撕裂開,伸出一些血液。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簡容扯了扯唇角,看著師朗扯出一抹沒有感情的弧度。
“你們如何我不管,我也沒有複國的念頭,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了。”說完簡容轉身離開。
師朗看著簡容的背影,扯動唇角,一個邪肆的笑出現在臉上:“已經踏進來了,你的生活早就不平靜了。”
說完,收回目光,他推開了房間門,藍安卿趴在桌子上,沒有任何動靜。
“簡容——”看著這個場景,這兩個字在他唇齒之間滾動一圈,“用得好就是一把利劍。”
他看著藍安卿姣好的麵容,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目光中帶著可惜。
他左手拿出一把刀,貼緊藍安卿的脖子,在那跳動著的藍紫色動脈上劃動。
尖利閃著寒光的刀尖稍微一用力就能刺破那飽含生命活力的不斷跳動的血管。
“師朗,你想乾什麼?”曆霍悄無聲息出現在房間內,手死死扣住師朗的手腕,阻止了即將刺破血管的匕首。
他目光閃爍著冷光,看向師朗的目光帶著警告。
“曆霍,衛修然憑什麼,這麼對待我們?”師朗被阻止,壓抑不住的怒氣噴湧而出。
“一個被我們一手扶持起來的傀儡已經不受你的掌控了。”師朗盯著曆霍,厲聲說。
現在衛修然完全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暴戾,也難以掌控。
“當初為了尋求庇護給了他一個皇室身份,現在確實已經有違初衷了。”曆霍不否認自己當初眼光出錯了。
衛修然不是易於掌控的小綿羊,而是隱藏利爪的野狼。
“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說著曆霍危險的眯起眼睛,望向還是不服氣的師朗,“而不是你在這裡自作主張。”
突然,幾個箭從四處八方飛來,刺破窗戶,紛紛射了進來。
曆霍急忙收手,霸氣腰間的佩劍就擋。
藍安卿神獸快速拽下曆霍腰間的玉佩,身體快速翻滾,在床邊躲進了事先挖好的地道中。
師朗急忙跟過去,卻發現藍安卿之前過去的地方已經被一塊巨石阻擋起來。
曆霍看了師朗一眼,在阻擋箭雨期間打算破門而出。
剛剛舉起胳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曆霍目光掃過慢慢擴散的霧氣,眼睛震了震。
他們中計了。
“這香有問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把箭直接穿進了他的膝蓋。
他支撐不下去跪倒在地上。
咬了咬牙,手有些顫抖的附上箭翎。
已經沒有力氣的手用了好多次,也沒能將箭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