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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將軍入宮後失魂落魄的出來,回去後竟然帶著人闖進了六皇子府中,被禁軍當場擊殺。”藍安卿悠悠的說。
她語氣平靜,像是再講一個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故事。
“不可能!”曆霍每說一句話,嘴中的血沫就會噴射出來。
他掙紮著爬起來,原本強撐著的臉變得死氣沉沉。
“有什麼不可能的。”藍安卿輕笑一聲,“一個假的,沉不住氣的護國將軍,皇帝怎麼可能舍不得。”
“畢竟,當初的護國將軍和丞相他也是眼不眨的解決掉了。”她彎下腰,俯視著曆霍,像是惡魔低語,“就像當初毫不猶豫滅了渝南皇族。”
“你不用激我。”曆霍掙紮著坐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傷口裂開,血液又流了出來。
他眉頭都沒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揚起一抹笑。
潔白的牙齒上麵布滿了血液,在火光的映射下看起來有些恐怖。
“想要知道護國將軍在哪?”他說完痛苦的咳嗽起來,血水隨著他咳嗽噴濺出來。
他平緩著呼吸,看著藍安卿一字一頓的說:“拿簡容的頭來換。”
他的臉上麵是乾涸的血液,下巴上沾染新鮮的血液。
已經落入這種田地,他最恨的竟然是簡容。
藍安卿唇角勾起一和諷刺的弧度。
像曆霍這種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
藍安卿挑了挑眉,轉身看向衛曉霜:“走吧。”
衛曉霜點了點頭,讓侍衛將這裡恢複原狀,她和藍安卿一起走了回去。
“想辦法讓他開口,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走到出口,藍安卿看著衛曉霜說。
衛曉霜摸了摸頭上垂下來的玉珠,笑著說:“直接滿足他的要求,不比這來的快?”
“這個要求滿足之後呢?繼續滿足其他的要求?”藍安卿淡定的反問,“你能保證在第幾個要求被滿足後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能保證他在我手中提不出任何要求。”衛曉霜嘴角弧度慢慢放大,眼中滿是自信的光。
“期待你帶給我的好消息。”藍安卿輕輕上揚一下唇角。
隨後笑意隱了下去。
以衛修然那個樣子以及曆霍心狠手辣的性格,護國將軍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也不知道簡容那邊有什麼收獲嗎?
“四皇子正在策劃謀反,這個功勞可彆讓衛景然搶了。”走之前,藍安卿提醒了衛曉霜一句。
衛曉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藍安卿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不知不覺走到了丞相府,相府裡麵都沉著一口氣,生怕惹到那位心情不順。
唯獨韶青筠臉上帶著如釋重負,喜悅的笑容。
藍安卿走過朱紅色的高牆,迎著落下的夕陽,伴隨著金黃色的暖光,慢慢走著。
晚上的微風,輕撫在她臉上,帶著憐惜和安撫。
她目光定格在前方,周圍行色匆匆為生機奔波的人依然被她納入眼中。
突然,天空暗了下去。
在六月的月底,夕陽西落後還會有一股悶熱感,天空突然刮起了冷風。
大風四起,刮動著一切,路上的旗幟和掛著的招牌,被掛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