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權脫手的那叫一個快。”藍安卿眉眼彎彎,宛若一個沒有任何心機的在溫室中寵愛長大的小公主。
溫女士心中明白藍安卿藏在輕鬆語氣下的重擔,她微微歎了口氣。
“家裡那些東西賣了能將負債還清,那些錢夠我們輕鬆的過完一生了。”
溫女士已經不想繼續丈夫的交代了。
丈夫和女兒誰重要她是能分清的,和錢財相比更是不用思考的。
如果丈夫還在,隻要留有給女兒的錢財,隨意他這麼折騰。
但如今女兒被迫背起本來應該是自己丈夫的重擔、職責,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當初自己想給女兒最好的一切,所以沒打算要二胎。
以至於藍氏所有的一切都會壓在藍安卿一個人肩上。
“你父親原本想要給你一個能夠輕鬆掌控的藍氏,沒想到……”話語淹沒在沉默之中。
兩人都知道未儘之語之中的含義。
“溫女士,外麵一個自稱是您乾兒子的簡先生要見你。”護士過來換藥的時候帶過來了一個消息。
聽到話後,溫女士的臉色變了變:“他!他竟然還敢來!”
溫女士咬牙切齒的說。
“不好意思,那個人我們不認識。”藍安卿拍著溫女士的手,溫和的衝護士笑了笑。
“放心,沒事的。”藍安卿在溫女士看不到的地方眯了眯眼睛。
簡景明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段時間不僅小動作不斷,妄想收藍氏股權,如今還臉皮厚的想要打擾她的父母。
藍安卿笑著衝溫女士說:“一切都交給我吧。”
離開之前,看著守在病房外的兩個保鏢,藍安卿麵色鄭重的吩咐:“我母親無論去那裡,你們都要有一個人跟著。”
“病房這邊也不能離人,沒有我母親同意誰都不能進。”想著兩個男保鏢藍安卿覺得終究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
“回去我會請一個女保鏢,貼身保護母親。”藍安卿看著溫女士說。
溫女士知道如今格局智能保護好自己,她不傻,自己丈夫毫無征兆生病,絕對不是巧合。
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藍安卿的安排。
“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藍安卿說的時候目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了過去,藏青色的西服映入眼簾。
“簡景明,你真是陰魂不散。”藍安卿坐在簡景明對麵,語調平靜。
簡景明眉眼帶笑,他將麵前的水推到藍安卿麵前:“好久不見。”
藍安卿目光從一次性水杯裡麵冒著的熱氣上移開,聲音冷淡:“說吧,將我引過來你有什麼目的。”
簡景明垂眸一笑,再次抬頭那雙眼睛如漆黑的深淵,危險的感覺遍布全身。
“我啊,隻是想見你。”話語帶著無儘的繾綣和眷念。
“那你繼續想。”藍安卿遏製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轉身想要離開。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沒有了。”簡景明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雖然是示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