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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嫻怎麼死的?”藍安卿抬頭淡淡的問。
甘音沒有任何停頓說了起來。
“我們在淩國的暗樁並不多,但對於這對於這種秘事也知道的不太清楚。”甘音先給藍安卿降低了預期,才緩緩開口。
“翟家身為皇親國戚,一直為八皇子鋪路,沈家身為護國將軍,也免不了趟進這灘渾水之中。”
“沈安嫻和翟睿城的婚約也是身家向八皇子傾斜的表態。”甘音聲音不急不緩,徐徐道來。
遠在亳州的沈從筠站起身,撫摸著一個精巧的荷包,她有些疲憊的靠在牆上,滿眸都是懷念。
“姐姐……”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恍惚間,沈從筠似乎看到了那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得的日子。
那日姐姐親切的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和她一起離去。
“筠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走?”沈安嫻身披鳳冠霞帔,雙手緊緊握住沈從筠的手。
旁邊的人聽到沈安嫻這樣說,雖然不滿意,隻是狠狠剜了沈從筠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
沈從筠搖了搖頭,同樣緊緊拉著沈安嫻的手,好看的眸子浸在淚水之中:“不用了,姐姐。”
她緩慢的搖著頭,牙齒咬著嘴唇。
她明白自己不受待見,翟家不會同意的,姐姐不應該因為自己而和婆家產生裂痕。
她隻希望姐姐能夠幸福就行了。
“我留下兩個侍衛給你,有事讓他們來找我知道嗎?”沈安嫻柔聲細語,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提高聲音,“姐姐會為你撐腰的,我看誰敢為難你。”
沈從筠眼中蓄滿了淚水,為沈安嫻的體貼感動。
這話是和她說的,也是給其他人警告。
沈從筠餘光瞄到了臉色陰沉的沈家主母,身體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安嫻,吉時快到了。”沈家主母突然換上一副慈祥的笑打破了這個場麵。
沈安嫻側臉將淚水抹去,笑著回頭:“希望我們筠兒早日自由。”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安嫻坐在那裡任由其他人為自己披上紗式的紅蓋頭。
紅色的紗慢慢蓋在頭上,像是一把刀劈開兩人,將兩人隔絕在兩個世界之中。
沈從筠看著沈安嫻被攙扶出去,在經曆繁瑣儀式後被送上了喜轎內。
沈從筠慢慢走在後麵,看著前麵熱鬨的氛圍,隻覺得周身過分安靜,自己與這份喜悅格格不入。
喜轎離開後她跟在後麵走了許久許久,看著唯一給自己善意的姐姐入了彆家門。
再次相見是什麼時候?
沈從筠看著屋梁,陷入了回憶之中。
姐姐留下的侍衛並沒有用,因為侍衛是沈家的人,完全不敢違背沈家。
沒有了沈安嫻保護的沈從筠日子更加難過,平日裡的打罵都是小事,永遠濕漉漉的床鋪也不是大事,就算不給飯吃被侮辱給狗食她也不在意。
她隻是期待著沈安嫻的到來。
回門當日,她遠遠看到姐姐紅潤的臉龐,隻覺得一切苦難都消散了。
後來她在著手報仇的時候聽說姐姐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