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長公主從攝政王那裡奪權之後能不能降下稅收,我兒子也大了,還要娶媳婦呢。”
“再怎麼說長公主也是皇家的人,替小皇帝掌管政務也沒問題,攝政王又不是皇室血脈,他憑什麼。”另一個人對上洪文斕的目光,急忙帶了以下節奏。
“對啊,明明長公主才有皇室血脈啊!”
聽著他們的言論,洪文斕晃著扇子,用扇子遮住了不斷上揚的唇角。
隻要關乎他們關心的事情,關切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關注掌權者的性彆了,而是看看能不能為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洪文斕站起身,將碎銀子放在桌子上,緩緩走了出去。
這也是為什麼滄國能夠昌盛那麼久,淩國經曆了幾次政權更迭了,滄國依舊屹立不倒。
這也是為什麼大臣們鬥歸鬥,依舊是將百姓放在心上。
當然,這些大臣不包括沈景曜提拔上來的糟心玩意。
洪文斕又想到自己父親這兩年如何被沈景曜一點點收掉兵權,為了表示忠心還要將嫡子送到京城。
想到這裡洪文斕深呼了一口氣,不怪他支持藍安卿,實在是沈景曜將事情做的太絕了。
他很慶幸自己喜文不喜武,如果是自己那個癡愛武學的小妹過來,說不定如今暴躁的想殺人。
“稅收自立國之時,祖皇帝就說過,隻要滄國存在一日,稅收一日不漲。”在氣氛將至冰點的朝堂上,丞相率先出來開口。
他目光對上沈景曜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挑釁的弧度。
很快目光移開,看向了另外一旁的藍安卿。
“其他人呢?”藍安卿目光隨意的掃視一圈,看著下麵的朝臣說。
她目光和語氣都很淡,沒有任何攻擊性和逼迫性。
呈上折子的治粟內史低著頭,不敢多言。
他是看不得攝政王提高賦稅,但要他真的上折子他是不敢的。
如果不是有人……
他目光飄向前麵的丞相和長公主,又低下頭舉起袖子擦了擦汗。
“臣以為立國之日需要穩定民心,急切需要恢複民生,休養生息是當時最迫切的,才會做出當時的決定,而如今,我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早已經不是當時的場景了。”
“提高稅收也是根據目前形式而言的。”接受到沈景曜的目光後,被沈景曜提拔上來的大臣立馬出來。
“梁大人此言差矣,我們討論的並未稅收一個稅率,而是包括稅收在內的在去年飛躍性提高的所有賦稅。”另外一個大臣站了出來,和梁大人嗆聲。
‘飛躍性提高’五個大字被他著重放慢咬著說出來。
“稅收一定是要降回去的。”藍安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