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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房間內,藍安卿便看到了坐在房間中抄寫佛經的曲依兒。
“曲小姐這幾日受驚了。”藍安卿唇角帶著虛假的笑阻止了曲依兒的行禮,目光含笑的說。
曲依兒搖了搖頭,聲音細微帶著些懦弱:“殿下派的人將臣女保護的很好。”
藍安卿唇角勾起,緩緩坐在曲依兒對麵,眉眼帶笑,看起來溫和親切。
曲依兒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隨後很快恢複了過來。
“不知這幾日曲小姐可還習慣?”藍安卿身體微微向後仰,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似真似假的笑意讓曲依兒也勾起了唇角。
那張小巧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不適,看起來像是沒有經曆過這些。
她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純真,帶著清純望向藍安卿。
對上那深不見底的瞳孔,明明淺褐色並不是那麼深的顏色,但在藍安卿臉上像一個黑洞一樣,深不可測。
漆黑的目光下麵似乎帶著一個漩渦,不斷吸引人進去沉淪,放縱,溺亡。
曲依兒裝作無意間將視線挪開,她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不寒而栗,心底發毛。
“挺好的,有勞殿下費心了。”借由回複的時候,微微低頭,阻擋了藍安卿觀察的視線。
“丞相和攝政王之間的恩怨太多,隻能將軟肋交由本宮保護了。”藍安卿笑著移開視線,將視線落在一旁的紙張上。
曲依兒對藍安卿的說辭不置可否。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根本不在意他們,他唯一在意的是那個曾被攝政王帶走的、他唯一的小兒子。
為了他的兒子,他導致姐姐陷入危險之中。
“曲慕兒母親的事情本宮也有所耳聞。”藍安卿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不過裡麵夾雜的笑意消失不見了,“對於這件事情本宮深感不幸。”
聽著這話,曲依兒瞳孔微微放大,她猛然抬頭看向藍安卿,不知道藍安卿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她眸子裡麵帶著淡淡的敵意望向藍安卿。
藍安卿置若罔視,她手微微敲打著腿,視線與曲依兒錯開。
“可是……”藍安卿聲調平穩,微微拉長,目光微抬帶著些揶揄看向曲依兒,“對於曲慕兒婚約這件事情,真的有人會去她麵前嚼舌根嗎?”
“身為當家主母,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她。”曲依兒毫不怯懦的回看過去,與之前表現出來的懦弱相悖。
藍安卿唇角溢出一絲輕笑,聲音淡淡的:“石小姐從來都是閉門禮佛,不問外界任何事情,若非有人故意相告,又怎麼可能知道曲丞相故意瞞著她的事情呢?”
曲依兒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反駁。
藍安卿眨了眨眼,拿起曲依兒練字的紙張,看著上麵的字:“心情浮躁是練不好字的。”
說完藍安卿站起身離開。
“殿下!”曲依兒焦急的聲音清晰傳進藍安卿耳中。
藍安卿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看向曲依兒,等待著她繼續說。
“姐姐知道嗎?”她聲音帶著濃濃的顫音。